在兰君钦回到青城之后,谢栀白本想将谢氏交给兰君钦,却被兰君钦婉拒了:
“母亲把谢氏交给你,定是由他的用意,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兰君钦并没有像郁栖想的那样,以谢宛继子的身份接手谢氏,而是选择了接受谢宛的资源,然后开始独立创业,白手起家。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兰君钦不管是处于低谷,还是攀上巅峰,不管是从寂寂无名的年轻人,还是到声名鹊起的小兰总,池见薇始终陪在他身边,哪里也没有去。
在有一次登上财经日报时,主持人问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兰君钦,一路艰难能走到今天,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兰君钦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即笑道:
“我能拥有今天的成就,第一个要感谢我的人,是我的父亲兰鸢山。”
“他教会了我很多道理,让我去见识了很多人,很多事,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勇敢追求的东西,而不是仅仅限于一个人,一件事。”
“看来您的父亲在你的心中十分重要。”主持人眼尖,看到了兰君钦中指上的戒指,想了想,竟然问了一个台本外的问题:
“您最近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一段时间,如今回归,您手上忽然戴上了戒指您是要结婚了吗?”
“”兰君钦眼神微动,指尖轻轻转了转指节上的戒指,半晌,才笑道:
“是的,有这个打算,最近正在筹备婚礼。”
主持人问:“方便问一下,您的爱人是?”
“保密。”兰君钦笑:“我应该可以拥有这一点隐私吧。”
“当然可以。”既然兰君钦都这样说了,主持人当然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能半是羡慕半是惋惜地看着这个青年才俊花落人手,英年早婚。
在兰君钦放出要结婚的消息的一周后,兰鸢山病逝。
同一天,谢宛也离开了人世。
他走的很蹊跷,几乎是在兰鸢山刚咽气时便没了气息,兰君钦发现后沉默了许久,随即默默地按照葬礼的程序,将两人的尸体火化,骨灰葬在了同一个陵园内。
在此之后,兰君钦还去看了一眼郁息,发现他早已经离开了精神病院,成为了一名新晋的画家。
兰君钦知道后,还携带爱人去了一次郁息的画展。
郁息知道他来很是意外,转过身,隔着人潮与兰君钦对视了好久,半晌两人不知为何,都同时笑了。
“你刚才为什么笑?”身边的人问兰君钦,语气似乎有些不满。
“没什么,”兰君钦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头吻了吻他的侧脸,“只是想到以前的我们,都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兰君钦想了想,道:“胆儿小,成绩差,心理生理上都没断奶大概是个爸宝男吧。”
“哼哼。”被兰君钦搂在怀里亲的人小声嘟囔:
“现在也是。”
兰君钦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亲,随即笑道:“今天爸妈的忌日,郁息他们晚上都会过来,我们先回郁宅准备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