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做事从来雷厉风行,他说一杯红茶的时间,还真在江瑟手里的红茶即将见底时,拿了份拆迁协议出来。
内容就是她说的,旧区改造后子虚乌有的锦绣巷三十八号。
两人依次在合同上签名。
陆怀砚没有问她要这样一份协议做什么,只淡淡道了句:“我之前让人查过张玥,她的过去并不幸运,你这协议是要用在她身上?”
江瑟将最后一口红茶喝完,颔一颔首,坦**道:“是。”
她望着陆怀砚,直白地问:“觉得我坏吗?张玥的过去不仅是不幸运,甚至可以说是悲惨,我却要拿一份假协议骗她。”
陆怀砚淡笑一声,目光往她手里的协议一点:“那上面也有我的签名,要坏我们一起坏。”
他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意的冷漠,看她半晌,又继续说:“你不要我插手你的事,可以。但你要记着,我的电话你永远打得通。”
她没接他这话,安静片刻,便淡淡瞥了眼窗外的天色,说:“我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陆怀砚看她一眼,颔首说:“我送你到电梯口。”
到了电梯口,江瑟一走进电梯便按住开门键,说:“你回去吧,我自己下去停车场。”
顿了顿,她又笑言了一句:“我发烧不是因为流感,所以你不会有事。”
陆怀砚也跟着笑了声。
他压根儿不在乎她得的是什么病毒,他甚至愿意陪她高烧一场,昨晚她喝剩的小半杯水最后都被他喝得一滴不剩。
江瑟松开手,梯门缓慢关闭。
陆怀砚没急着回去套房,抬眸盯着电梯上头的楼层显示屏,上头的数字始终停在顶层。
这部电梯是总套的专用电梯,里头只有两个楼层键,大堂和顶层。
江瑟只要不按下去往大堂的楼层键,这电梯便不会启动。
陆怀砚盯着显示屏,黑沉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梯始终停在顶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梯门忽然朝两侧缓慢拉开,露出里头一道纤细的身影。
陆怀砚落下眸光,与电梯里的人默默对视。
江瑟按着开门键没说话,须臾,她望着依旧留在电梯外的男人,慢声问他:“陆怀砚,刚刚在浴室,你想对我说什么?”
陆怀砚看着她,喉结缓缓下沉,说:“烧退了,昨天的吻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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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明亮的玄关,房门“咔嚓”一声锁上。
江瑟放下手里的包,转过身去搂他的脖子。陆怀砚单手勾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放上鞋柜,另只手扶住她后脑,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