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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跑车开出酒店时,江瑟直到后视镜看不到傅韫的身影了,才从大衣里拿出录音笔,按下结束键。
想起男人在电梯里扶在她腰上的手掌以及喉结上下滑动时那几不可闻的吞咽声,握在方向盘的手缓缓收紧。
回到新禾府时,时间刚过十点。
走廊的门缝里漫着一线昏黄的光,有人在屋子里。
江瑟输入密码开了锁,一进玄关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大抵是刚洗过澡,身上一件薄薄的深色V领线衫,手里拿着平板,指尖不时滑动屏幕。
开门的动静一传来,他便抬眼看了过来,目光沉静。
江瑟把大衣往旁边一搁,开始蹬鞋解背上的拉链。
那条被傅韫碰过的裙子随着她走向沙发的步伐滑落在地,她赤脚踩过,顾自坐上陆怀砚大腿。
男人静静端详着她的脸,喉结缓缓下沉:“同许舟喝酒了?”
江瑟没说话,从他手里夺走平板,握着他手去抚摸她的腰,同时身体一软,下颌抵上他肩膀。
“没喝酒。”她闭上眼,将带着凉意的脸贴在他脖颈,“陆怀砚,抱我。”
她这样近乎赤。裸的钻入他怀里,陆怀砚缓慢吸了口气,沉着嗓问她:“就只要抱?”
“嗯,我好累,你快抱我。”
陆怀砚腾出一只手抽过沙发上的绒毯披她身上,随即双手往她腰间用力一扣,将她结结实实抱入怀里。
“讨个抱至于要把裙子脱掉吗?”
江瑟说:“裙子弄脏了,不想穿。”
她整张脸窝在他肩窝,陆怀砚看不清她的脸,只好拿唇碰了碰她鬓角,说:“觉不觉得你越来越任性了?”
江瑟没否认:“我一直很任性。”
陆怀砚笑了:“挺好,就喜欢你这么任性。”
怀里的姑娘不吭声了,香香软软的呼吸弄得他脖颈又热又痒,但陆怀砚没什么心猿意马的念头,他能感觉到她的疲惫。
满室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时,江瑟忽然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你以后一定会讨厌我的任性。”
她的声音轻得就像是在说梦话。
陆怀砚却是听清楚了,笑了一笑,低沉的嗓音里带了点哄:“就你这动不动翻我旧账的习惯,我讨厌谁都不敢讨厌大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