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屏幕上那瓶玫瑰冰糖,指尖长按,将这图片转发给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
对话框里,图片上头最新的一条信息便是关于锦绣巷三十八号的那条。
江瑟低头在对话框里缓缓输入新消息:【北城老字号的手工玫瑰冰糖,查查过往半年的交易记录。】
消息发送成功后,她将手机撂一边,闭上眼假寐,想起什么,又蓦地睁开眼,拉开床头柜拿出部平板,打开她的股票账户。
那天看完胡家、张家以及谷家那几个二世祖的监控视频,陆怀砚同她说:“为什么要等以后?不必等以后。”
最近这三家公司或许会有不小的动**。
商人习性,该分一杯羹的时候实在不必矫情。
江瑟眼都不眨地将账户上的所有资金买入一大笔看跌的期权。
刚操作好……,枕头旁边的手机蓦地一震,进入了一条微信。
陆怀砚:【时间。】
江瑟盯着那条微信看了两秒。
几个月前,他们在桐城的交集便是从一条类似的短信开始。
她捡起手机,慢吞吞回他:【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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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是九点,但第二天晚上,江瑟依旧提早了二十分钟下楼。
像是早已摸透了她这习惯,她出来时一眼便看见了陆怀砚的车。
黑色轿车打着双闪靠边停着,他穿着件黑色的大衣靠在车头看手机,高大颀长的身影被昏黄灯色照亮。
觉察到她这头的动静,男人从手机里抬起眼,偏头朝她看来,目光稳稳落她脸上,等她走近了,便抬了下手里的手机,说:“想给你发信,但又想知道你这次会提早多久来。”
江瑟:“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他低眸看着江瑟的左手,“手上的伤怎么样?”
江瑟如实说:“马上结痂了,有点痒。”
陆怀砚视线往上抬,看着她说:“痒也得忍着。”
手机放回兜里,他直起身拉开了副驾上的车门,从座位上拎出个封得严丝合缝的官皮箱,递了过去,“昨天说的能让你睡得好的玩意儿。”
男人的手递过来时带起一阵暖而郁馥的香气,江瑟不用打开箱子都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接过沉甸甸的官皮箱,看着陆怀砚问:“你们陆家的沉香不都是陆爷爷的宝贝吗?”
陆家的沉香用料昂贵且稀缺,虽然每年都会做新香,但上了年头的老沉香是一年年见少,陆老爷子宝贝得很,等闲不外送。
江瑟对这香气沉迷过,自然识货,知道陆怀砚送来的香饼都是老沉香,也唯有老沉香才会隔着官皮箱都能闻到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