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空调还在呼呼地吹,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侧身而卧,连件衣服也没盖。
俞寂没多想就回房间取了棉毯,垂着脑袋走到半路他越发觉得自己生来就是操心的命,刚喂完崽崽哄睡着,转眼就怕傅少冻着。
轻手轻脚地接近,俞寂无意识屏住呼吸,走到沙发旁边,轻缓地把棉毯盖到他肩膀。
映衬着极有氛围的暖黄色光线,这暴君的五官像是被镀着层银光,轮廓显得愈发精致。
平时跟傅朝闻说话或被逼着亲,俞寂不是羞涩就是心虚,从来没敢抬头正视过他的脸。
男人静静地阖着眼,熬红的眼角挂着显而易见的倦意,眉间蕴含的那点威压随着消失,现在倒显得更容易亲近些。
往下是英挺高耸的鼻梁,延伸到漂亮的唇峰和微抿着的唇瓣。
梁漱说鱼崽儿的嘴巴像傅朝闻,以俞寂那点眼力见完全看不出来,只觉得这副嘴唇尝起来像蜜桃般甜,像糯米团般软。
软是软,但俞寂被强硬地逼在墙角亲时,这唇便充满攻城略地的野性势头。
很难想象平时总是轻轻压着的嘴唇,是怎么把他吸得又疼又麻的……
视线继续游移到下颌和脖颈,轮廓分明线条勾勒得深刻,傅朝闻的肤色是正常偏白的,光线照着在脖颈落出片暗色阴影。
家居服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敞着,明晃晃地露出胸肌的弧度。
俞寂下意识地把脑袋调转方向,视线直直地想往里面探。
瞬间,那本该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眼皮,紧接着俞寂的后颈被捏住——
“咱们俩,谁是变态?”
俞寂活像只像被戳着尾巴的猫,大惊失色着登时脑袋后仰。
他蹲着本就重心不稳,又被捏着后颈皮,惊慌失措后呈相当不雅的姿势坐到了地板上。
地板有地毯垫着,摔着半点都不疼,俞寂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想逃跑。
傅朝闻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即使躺着对付俞寂也绰绰有余,捏他脖颈的手不松他就无路可逃。
最后没办法,脸丢到姥姥家的俞寂索性直接把脑袋往抱枕里一埋,装死装得比谁都好。
傅朝闻见状哑然失笑,顺着俞寂的后颈摸到后脑勺,悠悠道:“食色性也,不算大事。”
“我没色!”
俞寂说错话,又红着脸钻回抱枕里,欲盖弥彰闷闷道:“不是……我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