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只随时要摔倒的狗狗,肉乎乎的小拳头紧握着抵在墙壁,眼睛滴溜溜地在求助,抿着小嘴巴局促地动都不敢动。
看见俞寂后,鱼崽儿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张着小手啪啪地拍来拍去,阿巴阿巴地叫着要他爸爸抱。
俞寂没往前走,而是隔段距离张开双臂,引着鱼崽儿往他这边慢慢走。
鱼崽儿想爸爸,不到两米跌跌撞撞,连踉跄着走带爬也能扑进俞寂的怀里。
他的崽崽蹒跚学步的场景,冲得俞寂的鼻尖直发酸,眼眶瞬间变得有点湿乎乎的。
他半跪到柔软的海绵垫上,把他家奶香味的鱼崽儿搂进怀里,低头亲亲他的发顶。
鱼崽儿则抱着俞寂的脸亲来亲去,久久搂着他爸爸不撒手。
“小俞,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说着徐姨担忧地探了探俞寂的额头,明显带着滚烫的温度,而俞寂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徐姨匆匆忙忙地站起来:“阿姨摸着你烧得很厉害,我请陈姨打电话请私人医生来。”
俞寂不好意思麻烦傅家的私人医生,就连忙拦着徐姨:“不用了徐姨,应该是昨天夜里在医院走廊着的凉,我吃点退烧药就好。”
“吃退烧药太慢效果还不好,小俞你让司机带你去医院看看,鱼崽儿这里有徐姨呢。”
善良的徐姨挣着一份月嫂费,对鱼崽儿和俞寂都是操碎心,俞寂无奈就只能答应下来,反正他本来也要去医院的。
临走前俞寂穿了件加厚的白色毛衣,又倒回去摸摸他宝宝的小脑袋,才裹好风衣出门。
司机的车里开着暖风,俞寂靠在后座只觉得浑身疲累,两侧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很难受,还有些反胃恶心想吐。
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到医院的时候,俞寂已经昏昏欲睡,头昏脑涨地勉强走到挂号处。
刚取出身份证站在队伍的最末尾,他的手腕就忽然被只手掌抓了,迷迷糊糊回头看去,竟然是傅玄。
傅玄摸了摸俞寂的额头,不由分说就把他带到了昨晚准备的那间休息用的病房,这里跟其他病房区是完全隔离的,所以异常的安静。
没有走挂号那些繁琐的流程,三五分钟就有医生来给俞寂测体温,然后迅速配药输液。
俞寂躺在病**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刚刚不适的症状就已经稍微缓解。
傅玄还穿着昨晚宴会时的西服,精瘦却不显得单薄,从背后看分明还是少年人的模样。
他湿了块冷毛巾敷在俞寂额头,俯身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肉:“俞寂,现在好些了吗?”
嗓音微哑低沉,带着些刻意的蛊惑,眉眼间夹杂着令人不舒服的温柔。
俞寂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触碰,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小少爷。。。。。。”
傅玄的手尴尬地顿在半空中,眸色微沉:“我有名字,我叫傅玄,你试试喊我的名字。”
“对。。。。。。对不起小少爷,我。。。。。。我现在有点累。。。。。。”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受过傅玄的帮助俞寂也很怕他,更不想跟他多说话。
见俞寂抿着嘴唇打定主意不作声,他意味不明地弯弯唇角,贴心俯身帮俞寂盖好棉被:“你觉得累就先睡会儿,我在这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