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唇角微勾,笑了声:“买的。”
郁霈更惊讶了,这场演出一票难求,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提出跟梁钟买,陆潮对京剧没兴趣他是知道的,不可能提前去抢。
陆潮看他一脸茫然,朝他勾勾手指。
郁霈凑近过去。
陆潮压低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低笑道:“叫声潮哥就告诉你。”
“……”郁霈耳朵一麻,额角的青筋忍不住抽动两下,接着皮笑肉不笑地把票往他怀里一扔,“不
()说拉倒。”
郁霈看向梁钟,略带歉意道:“抱歉,我用不上这张票了,不过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我愿意原价买下来。”
梁钟视线在两人身上轮回几遍,眉头微微蹙紧。
陆潮恐同没有发觉,但他看的十分真切,郁霈对人一直冷淡疏离很有距离感,无论男女哪怕是室友徐骁也一样,但对陆潮却不一样。
他有着无意识的纵容和亲近。
陆潮拉他手他不反抗,靠他耳边说话也不躲避。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票,执意要出钱买,却轻而易举地愿意接受陆潮的,他果然那么喜欢陆潮吗?
可是陆潮恐同,他做这些都是因为占有欲作祟罢了,一直喜欢自己追着自己跑的人转而和别人亲近,他受不了而已。
“郁霈,我……”
郁霈已经拿出手机,“我转给你方便么?”
梁钟到嘴边的话一下子散了,勉力笑了声:“不用了,这票本来放着也是放着,既然你用不上了我也不好收钱,你就当做我没有跟你提过吧。”
郁霈说:“改天我请你喝咖啡作为补偿。”
“好。”梁钟轻笑离去。
陆潮在旁边“啧”了声,喝什么咖啡,他还没有咖啡喝呢。
郁霈走了两步,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只好停下来叫他:“潮哥,你来不来?”
陆潮遥遥看着他,耳朵里有根弦一下子绷断了。
他跟上去,单手插在兜里一起进了剧院,这两张票足足敲了他十倍,小白眼儿狼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剧场两侧有荧幕,上面标注了今天演出的曲目和一会的唱词,避免有新入坑的观众听不明白,影响了观剧效果。
今天要唱的是《玉堂春》,郁霈看着明亮整洁的舞台以及一侧的乐师鼓手,恍然想起在天水班时排练教学的时光。
那会儿他一个人养一个戏班子,虽然苦倒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