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拍了拍孟鹤之的肩膀道:“自然可以,圣上分的清轻重。”
孟鹤之这才轻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邹沢道:“是我轻慢了你,你远比我想的还要有智谋些,更没想到,你为了唐家如此豁得出去。”
孟鹤之垂眸不语,他不是为了唐家,他这人惯来自私,他只是为了唐霜。
两人又谈了会,直到夜深,孟鹤之才带一身潮气回了府。
他看向守在门口的春织,春织忙回:“姑娘亥时醒来过一回,奴婢说了姑爷在书房,她便没问了,方才又睡下了。”
孟鹤之闻声点头,正要推门而入,手顿了下像是想起什么来,看向夏添:“你去办件事。”
夏添凑上前去:“公子吩咐。”
孟鹤之眼神闪过狠戾道:“给孟廊之送个礼。”
二皇子府
“殿下,邹沢既能想到此举,咱也当有所防备才是。”李丹蹙眉道。
高朝闻声神色如常,只是看向一旁戚禅和问:“禅和觉得如何?”
戚禅和闻声抬眸道:“一个法子能以绝后患。”
高朝来了兴趣,往前坐了坐:“说来听听。”
戚禅和摩挲着手中茶杯道:“若是明日唐缇携自白书自杀在街头,殿下以为,这事可能了?”
高朝神色微变,一旁李丹眸光却是一亮,怕了拍大赞叹道:“确是个好主意!”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惋惜:“可唐缇不是失踪了?去哪寻到踪迹?法子是个好法子,就是可惜了,用不上。”
戚禅和对这高朝笑了笑,才道:“李大人不知道?唐缇正在二皇子手中,在这二皇子府上。”
李丹闻声一怔,忙看向高朝问:“殿下,可真?微臣怎毫不知情?”
高朝深深看了眼戚禅和否道:“他人还不能动。”
李丹闻声便急了,猛然站起身来:“殿下!什么叫不能动,此刻不动何时动!他唯有死了,在咱才有助益!”他一脸真切劝慰道:“殿下!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高朝脸露不悦之色质问道:“你当以为,他死了,父皇真能判定唐温伯?若是不能该如何办!”
李丹闻声道:“怎会不判,亲自畏罪自杀检举生父,还能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事?”
高朝闻声轻叱道:“李大人,你以为父皇是没有证据才一直迟迟未定罪的?”
李丹闻声便默了。
那些证据,清晰又明了,是他们亲手安排的,若是承认是的,那便是承认自己无能。
高朝见李丹不言语,又看向戚禅和:“戚大人以为呢?”
戚禅和眸底沉色暗了暗,嘴角微勾,诚恳认错道;“是禅和想简单了,殿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