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柠盯着自己的妈妈和爸爸。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紧绷,又那么的小心翼翼。
“嗯,谢谢。”虞柠起身背起了包,“我走了。”
“不留下来吃饭吗?”妈妈飞快地说道。
“不了,我回凌望今那边。”
她看到他们似乎是松了口气。
妈妈:“挺好的挺好的。”
虞柠忽然意识到,她可能回不去这个家,也难以在这个家里长时间待下去了。
下楼的时候,爸爸和妈妈还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让她尽量控制情绪,和同事朋友相处也是要尽量心平气和一些。
爸爸:“你之前上过班也知道,有些人不会和爸爸妈妈一样惯着你。”
惯?
虞柠推开单元门。
现在她在父母这边都待着不舒服,真要比较。
她想起了凌望今。
我可是被他惯坏了啊。
虞柠想。
*
瓦解一个人意志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糖衣炮弹。
凌望今将手机放在餐桌上,他把冰箱塞满,钟点工们将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皮卡丘的零食篓里也装满了零食。
然后开始等待。
难得的闲散时刻,他反倒有些不太习惯。
他揉了揉猫咪的下巴,又将它身上的小裙子扯了扯。
小猫被揉久了蹬了蹬后爪,扭动着想跳开。
他拧开咕噜酱的盖子,小猫耳朵猛得竖起,又喵呜喵呜地黏上来。
凌望今笑着捧起它乞食而扬起晃动的小爪子,“这方法对你也管用。”
方法虽然管用,但需要花费的心思可不少。
凌望今有时候也会思考,他做这么多究竟有没有意义?
每到此刻,他的父亲……楼鸣生,那些难听的声音就会不停地在他脑中回响。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肚子里听到的话?”】
【“她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