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白想要起身,又被她按了回去:“上哪去?就坐这,万一你吃亏了,姐也好替你发挥。”
看的出来,她已经摩拳擦掌了。
“唉,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
()物啊,哎呦,这也太可爱了吧!()”白晚晚发现了坐在宋思白怀里的熊然,伸着亮晶晶的指头就要去摸。
宋思白侧身挡开了,然后被白晚晚狠狠瞪了一眼:小气,碰都不给碰,枉我还担心你,和你同仇敌忾,去,坐对面去!1()1[()”
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宋思白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说话,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熊然侧头去看,伴随着那个颀长身影的到来,他的瞳孔不断紧缩,身体开始僵硬。
“我靠,”半响,白晚晚喃喃自语:“长的好带劲啊!”
熊然的注意力也在对方的脸上,璀亮的光一丝不落的聚焦在那窒息逼人的脸庞,镀上油画般的润泽,阴影伴随着轮廓错落有致,勾勒了极为立体明暗对比,只待他抬眸,卧蚕的红痣若隐若现,一副画便活了,美的活色生香。
熊然掠过那些惊艳的美,只单纯看他的身体,便知道他瘦了,瘦了好多。
宋或雍没有好好吃饭。
熊然看着宋或雍一个个打招呼,脸上带着谦逊但不亲近的笑,这是社交的必修课,饶是宋或雍也没办法避免。
宋或雍快到宋思白这里时,熊然连呼吸都不敢。
“白前辈您好,我是宋啄”,宋或雍向白晚晚伸出手,白晚晚坐在位子上没起来,礼节性的同他握了握,眼神落在他那颗痣上。
“你就是宋啄啊,长得真不错,不用叫我前辈,叫我晚姐就好!”,她笑容精致妩媚,让人心生好感。
熊然的余光凝在宋或雍的衣角上,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下一秒就听见了宋或雍沉沉的声音。
“宋前辈,久仰大名。”
熊然视线转动,是宋思白抱着他起身,于是瞬间,他离宋或雍很近,却看不见他的脸。
嗅到了宋或雍身上淡淡的青苹果香气,熊然有一瞬间失神,他用很大的力气才按捺下急跳的心脏,他怕,他自己的心跳声被近在咫尺的宋或雍听见。
熊然屏住呼吸,逼退眼中热意,不敢在沉溺于那熟悉的气味中。
“你叫什么名字?”宋思白的声音带着笑意,像前辈在亲切的问候一个后辈。
他是故意的,熊然知道,宋思白是故意问宋或雍的名字,他要他亲口确认自己到底叫什么,那宋或雍呢,对于他来说,这无外乎一场凌辱,熊然盯着那只搭在裤侧的手,指尖苍白,手腕瘦削,莫名嶙峋。
很久,久到熊然头皮开始发麻,才听见宋或雍的声音,是出乎以外的淡然:“我叫宋啄。”
“宋啄,真是个好名字。”
宋思白同宋或雍的手在熊然视线前方交握,同样的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背的青筋在交握的瞬间若隐若现,如同两株相生相克的藤曼,纠缠撕扯养分而不分伯仲。
他们彼此用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隐隐躁动,一触即发,可下一秒,两只手又不约而同的松开,躁动便又隐匿,一切恢复如常。
伴随着两只手的分开,熊然和众人聚焦在这里的视线一样,
()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