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看着他,点了下头。
沈朝暮便转身上楼了。
这栋吊脚楼有两层,楼上的空间同样很大,有卧室和洗手间,还有比主卧小一点的次卧,都打扫得很干净。
主卧和节目组放给他们的图片上的一模一样,床也很大,可以在上面打两个滚也不会掉下来,从一楼的窗边往外看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盛辞在楼下待了十几分钟,上楼就看到沈朝暮在柜子里找着什么,挑眉:“里面有什么?”
沈朝暮听见声音转头,盛辞一只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看过来,他指着柜子说:“我找找有没有藏着摄像机。”
节目组不定时突袭都快成为他的噩梦了。
盛辞:“找到了吗?”
沈朝暮摇头,他在衣柜、床头柜、连床底下都看了,都没有找到摄像机,或者其他设备的影子。想到节目组要突袭会提前跟他们说一声,那明天应该是不突袭的。
他们到时已经是下午了,节目组有点良心就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
沈朝暮在楼上找摄像机时就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准备,话说出口尤其顺畅:“我刚刚在别的房间看到有多余的被子,这床还挺大的,把被子放在中间……”
他看着盛辞的脸迟疑地说:“分开睡应该也、也不会滚下去吧?”
沈朝暮不知道自己这莫名的磕巴是怎么回事,按照他们关系,分开睡才是最合理的。
其实他们睡前也是分开的,睡醒后却会抱在一起,不知道是谁主动,可放在他们俩的关系之间,就真的很难解释。
盛辞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他拿着手机,在沈朝暮上楼后,他给之前联系预约过后的脑科专家打了个电话,确定了预约时间。
他看着沈朝暮,淡定道:“等这期节目结束,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他的目光在沈朝暮脑袋上转了一圈,沈朝暮严重怀疑他本来想说看看脑子,但像在骂人,才换成了看医生。
“嗯。”沈朝暮点头,没纠结这个,站在床边多少有点觉得自己不识好歹,盛辞还在替他操心失忆的事,他满脑子都是跟他划清界限。
他抿了抿唇瓣,犹豫地看了眼宽大的床铺,这么大的床也不一定还会抱在
一起,要不还是……
“沈朝暮。()”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还没成型,他就听见盛辞叫他的名字。
盛辞把玩着手机,他的眸色有点深,一错不错地盯着沈朝暮,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最好早点想起来。?()_[(()”
盛辞的长相是很有攻击性的那一类型,少年时这种攻击性还不强,现在,他把玩着手机,气场全开。
“因为我,是要收费的。”
“……”
他能不能自己去看病?
专家号,节目结束就去挂行不行?
沈朝暮在心里疯狂吐槽,盛辞的眼神很深,里面透不出光,他总觉得那像是什么捕猎者的目光。
那目光一寸寸地落在他身上,沈朝暮身体僵硬,恍惚间觉得他像是变成了会被堵在墙角毫无反抗力的兔子。
沈朝暮有点无措地移开视线:“我去把行李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