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腰,跟他视线平视:“还不睡?”
沈朝暮眨了眨眼,真情实感的感觉到难过:“我不会脱衣服。”
他试图让盛辞理解他这种难过,认真解释:“我不是不想睡觉,是我不会脱衣服,我没有学过。”
“……”
盛辞沉默几秒,看着沈朝暮很乖地坐在床边,手指搁在腿上,嘴里说着“我不会脱衣服”,他眉心一跳,停顿片刻才说:“衣服脱了你就会乖乖睡觉了?”
沈朝暮理所当然地点头:“睡觉就是要脱衣服的啊。”
盛辞看看他,难得感觉到了头疼,他想,幸好这是沈朝暮第一次喝醉,要是在外面喝醉,也让人帮他脱衣服……
他只是稍微想了一下这个可能,脸色就沉了下来,慢慢伸出手,带着点熟练又有点生疏的把人打横抱起,抱到床靠里的那边。
沈朝暮被抱起来脑袋靠着盛辞,就有点昏昏欲睡了,鼻息间全是熟悉的气息,身体在接触到这个人的时候似乎就在无条件的投降了。
酒精在脑海里发酵,沈朝暮昏昏欲睡,强撑着没睡过去,想起什么似的:“哦对,我想起来——”
盛辞坐在床边,看着沈朝暮的领口,手指犹豫地抬起,就听见沈朝暮带着困倦的嗓音,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沈朝暮坐在盛辞腿上,几乎快蜷缩进盛辞怀里了,他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困意,做着睡前的自我检讨:“我刚刚说谎了……”
盛辞不明所以,以为沈朝暮又要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耐心地问:“说什么谎了?”
沈朝暮靠着他的胸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在困意彻底将他席卷前想。
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开心。
一点都不希望,你会因为和别人结婚而开心。
一点点都不。
_
沈朝暮做了一整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后盯着天花板懵了好一会儿。
脑袋带着宿醉后的难受,他缓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飘进洗手间洗漱,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
他睡前换过睡衣吗?
沈朝暮记不太清了,脑袋撕扯着,对昨晚的事记忆很模糊,低头洗脸时,脑子里突兀的想起他昨晚对盛辞说过的一句话。
你家庭不太和谐。
不、太、和、谐!
这是他说过的吗?
真的不是谁说过后强硬的塞到他脑子里的吗?
沈朝暮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他说了这句话以后盛辞都没打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