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故事高潮的阶段,希尔德会用德语复述一遍齐格弗里德的台词:
【wennduirwarst,dannseijetzt】
【wirschauenzan,tachenatea,lippenzulippen,aunzuaun,daitdubist,dievergannheitistunddiezukunftist】
【ichgubeandasschicksal,ichwei??,dasswirdazubestitsd,zanze】
他念台词时,看向周济慈的眼睛专注又迷人,那眼神里藏着一团火苗,仿佛在情欲沉迷的深渊摇摇欲坠。
温热的呼吸打在周济慈的脖颈处,有些发痒。
虽然不知道希尔德在说什么,但他那种炙热的眼神让周济慈心上一热,不禁问道:“你在说什么?是齐格飞的台词吗?是什么意思。”
希尔德意味深长道:“我不告诉你。”
周济慈似笑非笑地乜了他一眼,两人不再说话,继续观看表演。
当戏剧落幕后,周济慈感叹:“真是个好故事。”
但一想到如齐格飞这样的英雄,却是悲剧的结局,他心里又难免感伤。
太过沉溺戏剧故事,他的情绪也变得有些敏感。
演出结束后,希尔德的司机来接他,他从车后座里拿出一束伯利恒之星,递给周济慈:“记得你以前就给我折纸玫瑰,这是我后花园里新种的品种,你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很香的。”
周济慈接过那一小束白花,轻笑道:“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我明天还有早课。”
希尔德点头笑道:“那好,明天见。”
两人告别后,希尔德望着周济慈远去的背影,心道:是时候收网了。
他哼唱着《齐格弗里德》的旋律,心里得意得很,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和希尔德看完歌剧后,周济慈回到他和人合租的房子。
自从发现学院寝室的室友偷他的内裤后,他就搬出来住,目前合租的室友是个来自俄罗斯的直男,每天和不同的美女出去约会。
不仅如此,室友还是个东正教徒,绝对不可能搞基,他很放心。
室友见他回来,搭话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和女朋友在外面约会吗?哟,还有花呢。”
周济慈在玄关处换鞋,笑道:“怎么会,
()是和朋友出去看了场歌剧,小时候遇见的朋友,没想到长大后还能重逢。”
室友目光微动,像是在开玩笑道:“原来是青梅竹马,不过你确定不是对你别有所图的男人吗?你真的没考虑过找男朋友吗?”
这里可是腐国,找男朋友是件非常正常的事。
男朋友?
周济慈下意识地一愣,说实话,他长到十八岁,他真没有对谁有过爱情。
主要是他从十六岁起就陆陆续续地遇到各种奇形怪状的变态,这一度让他想去找神父给自己驱魔。
那种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激烈情感,真的是爱情吗?他们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他们幻想出来的完美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