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被毛巾盖着,她也不想拿掉,毛巾棉质,沾了水,半干半湿,乳液香味从毛巾里渗透出来,清冽的味道,若从前的性子,她早就坐起身将毛巾扔回去了,现在也是咸鱼一样躺着,不动不说话。
季知意看她依旧四平八稳的躺着,没忍住,抽了毛巾,听到苏泠月幽幽的说:“你真的不想踩两脚吗?”
“不想。”季知意声音又开始寡淡了。
苏泠月问:“为什么?”
季知意说:“不想上法制节目。”
苏泠月:……
听她这冷淡嗓音,苏泠月也有几分清醒,她想到书房里还有那么多要整理的,爬坐起想起身,但身体万斤重,她问:“书房一定要今天收拾好吗?”
季知意说:“累了就明天继续。”
苏泠月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了些,蹭一下起身,想拿包听到季知意说:“客房在衣帽间旁边。”
客房?
苏泠月抬眼诧异看着季知意。
听到她说:“明天继续。”
不收拾完不让走是吧?
苏泠月咬牙,深呼吸,攒出笑脸:“好的季总。”
听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季知意闲散的走到吧台,倒了杯咖啡,苏泠月闻咖啡香气,没说话,季知意问:“要来一杯吗?”
待遇还挺好。
她说:“谢谢,不用。”
季知意端杯子坐沙发上,背影纤细,背挺直,湿发散在身后,有些贴脸颊和脖颈旁,和肌肤对比,黑白分明,苏泠月看两秒说:“季总,我得回去一趟,我衣服……”
“有新的。”季知意慢条斯理的说话,神色寡淡,眉毛都没动一下。
苏泠月深呼吸:“洗漱用品……”
季知意抿口咖啡:“也有新的。”
好的。
她开始知道什么是折磨了。
苏泠月扭头看她说的客房,也没和季知意打招呼就回房了,一间屋子挺大,一张床放最右侧,大飘窗,装修米白色为主,通透明亮,一张白色梳妆台,上面放了没开封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是季知意同款。
她走过去,看着崭新的化妆品轻叹气。
头突突的疼。
一晚上精疲力尽,又是喝酒又是整理书房,她现在哪哪都酸疼,苏泠月衣服也没换直接躺大床上,柔软的被子包裹住她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她眼一闭。
差点睡着了。
手机铃响起,她摸了摸,摸到震动的手机,划开,楚怡声音随之而来:“泠月,你还没下班?”
她揉着额头:“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