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后管家时才能恩威并施,人人敬畏。
她说起的时候很洋洋得意。
像是未来一定会被人这样朝拜。
她也崇敬着被人这么跪拜。
除却那个后来再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名媛同学外。
赵晓倩还从杜杉月嘴里听说过这种排场。
她说——豪门也分三六九等,九等富可敌国,喝的是琼脂玉酿,穿的是锦衣绸缎,床榻都是玉石做的,出行保姆司机保镖数十人起步,通行人人退让。
说起时神情同样是高傲的。
和赵晓倩那同学一样。
未触及,便笃定会成为出行被人人退让的九等上流人。
当那天来临时,也能适应。
赵晓倩来前想。
都是骑着驴找马。
虽然她从来没想过会成为九等人。
但若是真的站在九等人堆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适应不了。
不止。
她在看见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瞧见轿撵时,扶着拐杖,颤巍巍的单膝跪下,单手覆在心口,垂眸恭敬的等着她从她面前通行时。
不只是适应不了。
还因为长久屏住呼吸的端坐着。
有点想吐。
全身上下的不适,在拐弯时没散去,因为余光瞧见跪下退让的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人站起身,用看神明似的眼睛看着她时。
难以忍受突然就这么放大了。
赵晓倩在被放在一个宅院门口时没忍住。
挥开来扶的菲佣。
提起裙摆下去,手扶冰凉的墙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倩倩,你怎么……
赵晓倩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
不管是怎么长大的。
因为一心想走寻常人的路线。
刻在骨子里的有名媛教育,但更多,也侵占她全身的是应试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