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她简单对话后便闭了眼,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恍若未闻的余怀周正在其中。
从赵晓倩的视角看。
他穿着一身黑衣,背部之上背靠椅背。
腰以下,连同修长的腿有点无力的微微朝下。
脑袋低垂。
垂的弧度深到本在额上的发耷拉了下来。
漆黑的发尖上摇摇欲坠着一滴汗珠。
乍一看,瞧着像是没伤。
还性感到离谱的地步。
尤其是灯光打着。
但禁锢他上半身动弹不得几寸的板凳下面大片血迹,代表他伤的其实很重。
尤其是微微往下塌的肩膀。
两边肩膀分别有两个五公分宽的血窟窿,那是赵晓倩用弹簧刀亲手扎的。
外人看似乎不重。
但赵晓倩知道,挺疼的。
她不是扎,不是捅,是碾磨,刀尖入血肉,再在里面转动。
她反反复复质问余怀周南珠在哪的时候。
听得到皮肉碾磨的声响。
还听得到余怀周急促的呼吸,看得见他脖颈的青筋,和额头大片大片溢出的汗水。
那会被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没有收获逼得心急如焚。
没闲工夫关注余怀周。
现在游朝的电话从天而降。
潜藏的危险浓郁到不容忽视的地步。
赵晓倩突然有点惧了。
惧现在依旧一动不动,也像是短时间动弹不得的余怀周。
惧到被唯一炽光灯照耀着的这般模样的余怀周,此刻在她心里刻下的第一反应,不是专业经纪人会冒出的性感。
而是阴森。
赵晓倩没再看,甩上门就跑。
没看见一直像是没意识的余怀周突然睁开了眼,且微微偏了脸。
定定看着门的方向,吐话,待会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