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纱布下漫到眼皮的那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上,确认了一件事。
唐淑华……毁容了。
南珠木愣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
她看向扶住她的护士,嘴巴开合了会,指着唐淑华:她是毁容了吗
对,满脸都是刀疤。还不止,她脑袋伤的更重,像是被人生生砸烂了,不然也不可能住ICU,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会落得这个下场,有八成的几率会醒不过来,就算醒过来了,估计也是傻子。
护士侧目:更惨的是这位。
南珠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腿断了,不是车祸,是锯。护士说:我们主任说了,骨头缝那全是据出的粉末,而且是活生生的,她的手指甲,全都被自己疼到抠没了。
南珠视线从陈韶笙空荡荡塌下去的下半截被子看向她垂到一边的手。
是。
五指全都缠裹上了纱布。
南珠手扶上玻璃,半响后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南珠有精神的时候,吃饭很香,干什么都兴冲冲的。
没精神,会睡不着觉,更吃不下饭。
她看着地面吐出来的黄水,一边摆手道歉,一边克制不住的继续吐。
在眼泪从眼眶掉落后,起身道歉,给了五百清理费,跌跌撞撞的下楼。
楼下雨下的正大。
南珠像是没知觉。
摇摇晃晃的走进雨里。
在视线中多了双皮鞋后,抬头和三步之遥的游朝对视。
打伞的是张謇。
宽大的黑伞下,站着一身黑衣的游朝。
游朝嘴角噙了一根烟,手插兜古井无波的看着她。
没温柔也没笑意,更没伸手。
南珠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