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恨不得跑到广播站告诉所有社团甚尔来足球社当外援了:“可惜国三再过一阵子就要隐退了,要是西园寺一开始就来足球社,说不定现在都能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了。”
不只是他,帝丹其他社团都是这么想的。
伏黑惠没搭话。
监督还在他边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而他沉默地看着足球社的成员们跑完了一整圈。
直到甚尔与自己擦肩而过,两人视线再度相撞,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困惑后,这才向还处于得意状态的监督道别。
“我记得伏黑你运动细胞也挺——”
“那我先走了,老师。”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提着书包扭头离开了球场。
虽然不知道五条先生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让他把西园寺绮梨受伤入院的事告诉甚尔。
但遇刺
()住院这么大的事,医院那边应该也会通知家属。
应该不需要他来多嘴。
甚尔:???
所以这小子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情况?
迟来的叛逆期吗?
甚尔去足球社本来就是一时兴起,西园寺绮梨不在家,还带走了伯爵,他就算回去也只能面对空空荡荡的屋子。
或者去池塘边喂鱼。
不过他刚上场没多久就感觉没意思。
还不如回去喂鱼。
好不容易熬到比赛结束,甚尔直接拒绝了足球社聚餐的邀请,提着包匆匆离开了学校。
万一西园寺绮梨回来了呢?
他想。
好吧,没有。
家里一片漆黑,玄关处的鞋子的摆放还是和今早出门时的一样,屋子里没有人的气息,空旷而又压抑。
甚尔随手将包丢到沙发上,将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蔬菜一股脑地塞到冰箱里。
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一点都提不起做饭的兴致。
他摸黑拿起电视遥控,屏幕上是今天赛马节目的重播。
比赛还没有开始,主持人正在介绍每一匹马的背景与逸闻,甚尔席地而坐,就着麦茶吃起了牛肉便当。
屏幕内的赛马与他熟悉的已经有了不小的出入,甚尔这才恍惚想起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赛马场。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还是未成年,无论是赛马场还是柏青哥店都进不去。
而他也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去想过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