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相抵,两人的呼吸已经交缠迭进,气腔里旋进的都是对方的味道,以及滚烫。
秦珩喉结不受控的上下滚动,都不需要伸出舌,只要唇瓣轻启,两人的唇齿就能含裹。
但他不动,后背连带着后颈都压抑出密密麻麻的汗,他要她的主动,要她被吸引,要她因为他而炙热,呼吸热沉。
要她也会为渴望他的触碰难以自抑的意乱情迷。
陆杏禾被蛊惑,触感抽离,只剩视线里翻涌的云海。
距离近到已经不用再有靠近这样的动作,仅是听话的启唇,便能触碰。
秦珩没动,他从有清晰记忆至今的人生中,只有掌控,没有忍耐的体验。
这会也该反客为主攻城略池,思绪紧绷,但这会汗珠在颚角滚落的触感如此清晰。
像是生物靠近愉悦的本能,秦珩没动,任由她像是浅尝而止的贴触又如蝴蝶般轻若风的停留。
身体的野性吞噬在叫嚣,想把手掌心的人最好融入骨血,但理智上的愉悦超脱了身体的渴望。
原来,小牛自己贴上来的时候,世界安静,只剩她的呼吸从耳廓旋如心脏。
她的吻就和她这个人一样,柔软缓和,安抚欲胜过情欲。
又像笨拙却好奇的雏鸟,啄一下,贴一下,再啄一下,再贴一下。
而后感觉到安全与安心,这才放出柔软湿热的舌,轻舔慢磨。
想要啃噬的暴戾感涌上,人在他的禁锢之中,可以任他施为。
但唇上缓慢轻柔的吻,如此时屋外的漫天大雪,无声的轻,悄然盖过所有。
灼热的躁动被抚弄,秦珩有点懒洋洋的被她衔着唇含吻,上挑的眼尾印出一阖长长睫毛的阴影。
他的小牛闭着眼,他没进攻,她也没紧张,小小的鼻尖挺翘在他视线中。
恬静漂亮的脸颊认真到有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掌心的滚烫蔓延到指尖,扣着她手腕的手变成了摩挲。
一手揽着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轻磨。
心底有个声音问他,‘要不要听一首?’
听什么呢,秦珩被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包裹,视线在她脸颊上游荡,眉眼乖而雅致,鼻翼挺翘得恰到好处,唇,印着山花遍野。
陆杏禾没出现之前,秦珩对于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知和想法。
从小身边讨好他的人多,这个圈子,不外乎权势、金钱、美色、放纵。
类似进献一般带人来他面前的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