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写方子的邢大夫看到他来,一眼就看出他走路姿势有问题:“怎么了?跌了?”
楚含岫嘶嘶地抽着气,故意夸张地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在院儿里蹦跶了一会儿,就这样了。”
“这腿脚还不如老头子我呢,上山下山什么事都没有。”
“那是,邢大夫您一手医术天下无双,腿脚功夫自然也一样厉害。”
邢大夫瞅他一眼,突然静默了,嘟囔道:“谁说老夫医术天下第一了,侯爷身体的异样我就弄不明白。”
赫连曜身体有异样?
楚含岫急急急,什么异样?
昨天晚上他不是用异能给赫连曜梳理药效了吗,难道赫连曜回去又出了什么岔子?
他面上没有露出异样:“哥夫身体有什么异样,连邢大夫你都弄不明白?”
邢大夫:“以侯爷的身体,中了极乐散,一定会受到重创,可昨天老夫为侯爷把脉,侯爷的脉象还算平稳,与没中极乐散之前差不多。”
楚含岫:“……”
他很想告诉邢大夫,看看我看看我,在这儿。
他望着医术一道上很较真儿的邢大夫,道:“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奇迹,邢大夫不必在意。”
可奇迹一连两次都落在一个人身上,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邢大夫望着他,“你这个时间来,是准备跟我去蘅霄院为侯爷施针,然后按摩的吧。”
楚含岫嗯嗯点头。
邢大夫道:“那行,咱们走吧,正好我路上跟你说说几种常见病症的施针方法。”
“邢大夫您可真好!”
楚含岫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邢大夫翘了翘胡子,面上似是没有被这句话打动,但是楚含岫发现,他的脚步放慢了,在照顾着他这个“蹦跳”过度的伤残人士呢~
楚含岫嘴角扬了扬。
“含岫少爷,邢大夫。”
蘅霄院的下人看见两人来了,躬身行礼,然后带两人进去。
很快,楚含岫就看到主屋里,坐在椅子上看着似乎是信件的东西的赫连曜。
猛地,他明明已经好了的屁股狠狠抽了一下,回忆起了前天晚上的那些事。
他忍住了想捂屁股的那只手,规规矩矩地颔首:“哥夫。”
赫连曜拿着密信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当楚含岫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的时候,难以言明的心绪瞬间包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