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楚含云给自己下药,让自己失去神智,不能自控地跟楚含云行房一事十分不郁。
而且……
赫连曜想到昨晚xing房结束,他神智恢复些许,但身体过于虚弱,几乎要昏迷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跟他行房的是楚含云,那个时候,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楚含岫灿烂若骄阳的面容。
这比被楚含云下药,跟楚含云行房更让赫连曜不能接受。
他有意地疏远楚含岫,决定与楚含云和离之后再也不见楚含岫,就是不想让楚含岫日后沾染上半分wuhui,可他自己却在那个时候想起了楚含岫。
赫连曜薄唇紧抿,问青然:“昨夜我在落云轩中药一事,颂和苑是否已经知晓。”
“侯爷放心,小的没有让人泄露一分半点,不过侯爷,侯夫郎那里……”青然垂着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色。
赫连曜语气冷然:“严查落云轩所有人,但凡有问题的,全都抓起来。”
“那个平成,也抓了,楚含云犯下此事,抓他天经地义,亦不会打草惊蛇。”
“侯夫郎,”赫连曜道,“削减落云轩的一应用度,禁足。”
若非手上事务繁多,这时候与他和离他和楚家可能会被人当作筏子,牵制自己和侯府,赫连曜此时便会与他和离。
青然垂首:“是。”
赫连曜望着窗外明亮的天光手臂撑着身体,慢慢靠到了专为他做的靠枕上,“昨夜周滓启那边是否有异动?”
“回侯爷,果真被您料到了,昨夜三皇子暗处的人手调动,被侯府的暗探发现后,立即按照您说的散布了一些消息,所以三皇子不得不把人散了。”
赫连曜道:“老侯爷一日不醒,他就不会放弃这个念头。”
“逼得他狗急跳墙了,才可能露出更大的破绽,为我们寻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
“吩咐下边的人,继续盯着。”
“是。”
赫连曜正与青然说着话,天亮才睡的邢大夫精神抖擞地走进来,一看到醒来的赫连曜就问:“侯爷,您修习内力之时,可觉得自己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一晚上,邢大夫还是弄不明白赫连曜身体的特殊之处,本就是个医痴的他忍不住开口问。
赫连曜有些莫名,道:“并无不同之处,邢大夫因何有此疑问。”
邢大夫将他身体的异样告诉他,赫连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他武学天赋高,根骨好,幼时修习内力功法,轻而易举,但要说什么异处,的确没有。
医术第一人的邢大夫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他也只是看到赫连曜忍不住问一问罢了,没有得到答案也在意料之中。
侯夫郎又被禁足了。
当蘅霄院的人抓了好几个落云轩的奴仆,并且从外关上落云轩大门的时候,这个消息犹如长了翅膀,飞快地在侯府里传开。
奴仆们暗地里猜测,侯夫郎这次又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侯爷下了禁足令,还削减了用度。
府中各处相通,住在颂和苑的侯夫人也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
心头震了一下的同时,不禁有些头痛,实在是不知道楚含云又在什么地方做了不合时宜的事。
站在她身边的吴嬷嬷忧虑地道:“夫人,您别担心,侯爷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