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控制,只是陛下若知道太子殿下为随宁不顾百姓疾苦,日后陛下怪罪她出了事,不知道这源头该算谁头上。”
楚及徽突然嗤笑,道:“那孤倒该问沉王一句,若有人与建京驻军私下有勾结,事情告到父皇那里,是该说此人殷勤朝政,还是该说他想掌控建京?”
沉王微微抬起眸,对他能查到这种事高看了一眼。
这里是沉王地盘,太子悄无声息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但太子这种脾性会敢露面,目的不可能是来说这一件事。
他缓缓道:“你想带走随宁。”
“这一个要求对皇叔而言,不过分吧?”楚及徽摊手道,“孤一向是不喜欢争来斗去,皇叔心里装的也是百姓,我们利益是一致,所以孤愿意退让,但表妹性情随和好欺负,受尽委屈也不会多说什么,她本来就不应该卷进你我之中。”
沉王淡道:“太子殿下这意思,是想为自己抢一个太子妃?”
楚及徽动作一顿,冷冷对上沉王的视线,开口道:“怎么?我抢不得?还是你真以为自己已经娶她为妻?”
寂静伴随深夜夜色笼罩四周,沉王突然笑了一下。
太子迟迟不娶随宁,个中缘由旁人难猜测。
可沉王和随宁父亲是故交,听到一些消息,见微知著。
他淡淡道:“陛下圣旨钦定,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孩子,你说不是娶妻……难道太子殿下是真想抢自己亲妹妹上床?”
这一句话如同惊天巨雷,让楚及徽身体倏地绷紧站直。
他拔剑,剑尖对向沉王,眸色冷得能杀人。
门外却在这时传来了温和女声。
“老师,”随宁在唤他,“你得空了吗?”
她的这一出声,让屋里的两个男人都望向门外。
沉王倒没再和太子说什么,慢慢走了出去。
只是房里的桌椅突然被推倒发出巨大响声,楚及徽手上的剑也落在地上,沉王脚步顿住,回头一看,就看见楚及徽捂着带血手臂,推窗跳下。
他上前一步,门就被听到声音的随宁推开,她脚踏进来,目光愣愣看着打开的窗子,门外烛灯依稀映着地上带血的剑。
随宁耳朵不太好,很多时候听别人说话都要看别人嘴唇,只有声音实在大,她才能听得仔细。
随宁的视线缓缓看向沉王,她好像想说话,但嘴巴微微张合着,仿佛受了惊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失声一样。
这样昏暗杂乱的场景,不管怎么看,都像沉王与人谈事情谈崩,要夺人性命,被人逃走。
沉王挡着她的视线,慢慢扶她出去,道:“他自己伤的自己,我没对他做什么,你怎么会来这?”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