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敬问:“为什么花儿会红?”
骆乔道:“是他眼中流的血。”
闻敬笑出声来,旋即叮嘱骆乔:“你得罪了四皇兄,恐他会想方设法报复你,你要小心。”
骆乔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又不住宫里,他总不能跑成国公府去报复我吧,再说了,出了明年正月,我就回兖州啦,他还能跟着到兖州去报复我不成?”
拍拍胸口:“我不怕!”
“兖州……”闻敬问:“是什么样儿的?”
“兖州啊,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两人说着话到了含章殿外,殿外头皮曹金在等着,终于看到骆乔了,哎唷一声迎上去:“骆姑娘,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到,显阳殿那边说你早就出来了,哎哟哎哟,你这怎么弄得一身这么脏,这不是于娘娘跟前失礼么,奴这就叫人带你去更衣。”
皮曹金的态度与在西止车门时简直判若两人,这会儿未免太过热心了。
刚被一个内侍给坑了,骆乔正是警惕的时候,才不要跟皮曹金走。
“五殿下受了伤,烦皮常侍禀皇后娘娘,为五皇子请御医来。”
骆乔摊手引向闻敬。
皮曹金仿佛这会儿才看到有这么大一人在,行礼:“奴见过五殿下。”
语气与刚才跟骆乔说话亦判若两人。
“免礼。”
闻敬亦语气淡淡。
骆乔看了眼皮曹金,再看看闻敬,又看一动不动的皮曹金,不禁催促:“快去呀,愣着干嘛,没见五殿下受伤了?我在路上遇见,四殿下把五殿下打伤了,然后我还给四殿下卖了一段艺,我又不认识御医,就只好来找皇后娘娘了。”
皮曹金直发愣,四殿下把五殿下打伤他是绝对相信的,可卖艺是怎么回事儿?
显阳殿那边诏书刚送出,各处都已经知道了,骆衡连升二品,擢将军,封乡侯,现在正是炙手可热的红人,他的女儿受到的待遇当然会跟之前不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皮曹金前后态度不一的原因。
可这里面怎么还有四皇子的事?
皮曹金心念急转,随后朝骆乔闻敬奉手作礼,恭敬道:“奴这就去禀报娘娘,五殿下,骆姑娘,请快随奴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