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冶粘稠的眼神?锁死了她,上下?打量,没明白她这句试探的意思。
桑昭的心结全修仙界的人都知,她为何不知道。
他没多想,只淡淡道:“昭昭年幼时,被不少眼红她的人在?背后调笑,说她堂堂南海少主,爹妈都没有,再怎么风光又算什么。”
“昭昭单纯,这南海少主的身份反倒像枷锁一样束缚了她,这些?年来?,她宁可不要这层身份,也想见?一面她的母亲。”
姜婵想到那个水牢中的身影,她沉默片刻后开口:“难道就没人想过,她母亲不是?在?闭关吗?”
郁冶皱眉:“你什么意思?”
“万一,她是?被困住了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却在?郁冶如同千钧之重,砸下?轰鸣的巨响。
郁冶震惊,薄唇微启,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可…怎么,怎么会呢?桑前辈可是?南海之主……谁会把她困住……”
姜婵撑着下?颚,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桑昭为什么会去奉仙村,为什么她会被圣屿殿的人附身,为什么此番要到玉尘观来?,”
她望向一脸震惊的郁冶,淡淡道:“不是?很像被人一路操控着的吗?但凡有心些?,都该去查查那个袁五的底细吧?”
郁冶心中惊涛骇浪。
他又问姜婵:“可你这么多疑的人,为何会这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我也是?陷害桑昭的一员?”
“我知道你,”姜婵抱着膝盖,乖巧地坐在?洞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飞鸿剑派的小宗主,十?五年前的血案,你一人独挑起飞鸿剑派的重任。乱世之中,你带领剑派站稳脚跟。“
没有注意到郁冶逐渐漆黑的双眼,姜婵依旧说着,语气?里带着自己不曾在?意的艳羡:“你将?南海小少主桑昭视作自己的幼妹,多年来?维护她疼爱她,于情于理,你都绝不会是?伤害桑昭的人。”
说到这里,姜婵突然?卡壳。
十?五年前。
又是?这个时间点。
姜婵皱着眉头,突然?发现了又一个巧合。
当初在?南海,她记得在?史籍中查到的,上一届参与南海听学的人,除却桑洛,闻暄,莲华,还有就是?飞鸿剑派当时的少年立派宗主。
也就是?郁冶的爹娘。
而当时闻暄死在?了海底城,十?五年前飞鸿剑派发生血案,导致剑派元气?大?伤,加之去作客的桑洛夫君,宗主及其夫人,皆被仇人灭口。
后来?,桑洛伤心欲绝,闭关不出,十?五年后的如今,莲华将?铉云宗灭门,叛逃加入圣屿殿。
自此,当初参与第一届听学的少年才俊,皆是?落得悲惨下?场。
这一切,与现今谢怀被毒害,桑昭被夺舍有关联吗?
姜婵只觉自己好像离真相只差最?后一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