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提气,却看到顾书怡泪水洇湿的睫毛。
然后想问的话卡在嗓子里,急躁开始消失。
裴靳白看着眼前门锁,拎起顾书怡行李箱:“先开门吧。”
裴靳白跟着顾书怡进了屋。
18楼是当初他这房子时顺便买的,装修时由于不确定将来会怎么安排这房子所以风格比较简约,裴靳白进来后发现房子里除了最开始的装修外多了许多女性化的软装。
应该是老太太特意让人布置的。
只是裴靳白看着这房子,却似乎在里面找不到太多生活的痕迹。
顾书怡进屋后转身,伸手示意自己的行李箱,低声道:“裴总。”
裴靳白把行李箱交给顾书怡,然后看她放进了应该是常住的卧室。
顾书怡把行李箱放回卧室,又去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才出来,然后看到裴靳白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什么要离开的意思。
也是,这是他的房子,没让她走人就不错了,他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
顾书怡是在回到景楠公馆,对着门,发现这个她那么想回来,可却根本还是不属于她的地方时,才更觉残忍与悲凉。
学校的宿舍因为她们四个人都没有签留校协议,今年留校的学生也不多,春节期间那一栋楼都不开放了。
“裴总,喝水。”顾书怡去倒了一杯水放到裴靳白面前茶几上。
裴靳白看着顾书怡给他倒的水。
他本来再想问出口,可是在看到顾书怡依然红肿的眼眶时,又再次作罢。
裴靳白说声“谢谢”,喝了一口。
顾书怡抱着水杯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低眼,面对坐在这里的男人,发现自己开始害怕裴靳白的下一句,就是大年初一,你说了初四的车票,到底为什么这个时候跑回来,又为什么在门口哭。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可是总是会有人因为你越不愿说而越好奇,寸步不放地逼问。
直到手中温水变得有些凉的时候,顾书怡终于听见多面的人开口:
“顾书怡。”
她抬头望过去。
裴靳白看着顾书怡的脸:“打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