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雨听得前因后果,直道吾命休矣。
“你还不如别拉我出来。”明雨得知惊蛰的想法,当即就无语凝噎,“你把我带跑了,却没带上陛下,他知道岂非更不高兴?”
惊蛰:“……”
明雨一看惊蛰这傻样,就一拍膝盖,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这辈子怎么认识惊蛰这么个蠢的朋友。
惊蛰和明雨混战一团,算上小白狗,腰酸背痛的惊蛰险险和明雨斗了个平手。
明雨看惊蛰那直不起腰的样子,隐隐知道原因,这脸一红,转身说去厨房给他做点滋补的。
惊蛰颤巍巍爬起来,又在躺椅躺下。
他这次出来虽看着是落跑,可人还没到宫门,赫连容必定就收到消息。没人来拦,只能说皇帝默许了此事。
他清楚再折腾下去,惊蛰肯定受不了。
可只要惊蛰在身旁,这种事情必定还会发生。稍稍松手,不过是给惊蛰喘口气的机会。
就连这两日,赫连容也没有出现打扰,惊蛰总算安生躺了几天。
小白狗在下面转悠了几圈,轻轻一个跳跃,扑到惊蛰的怀里。
惊蛰的腰受到了轻轻撞击,唔了声,揉着小狗的脑袋,没将它赶走:“要是早两天,这骨头得断了。”
小狗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趴着不动了。
于管事一路寻过来,看着这一人一狗躺着晒太阳的模样,颇为无奈:“郎君,这白团浑身脏兮兮的,这几日还没给它洗呢。”
惊蛰抬起眼皮:“它的名字叫白团?”
“小的胡乱起的,要是郎君不喜欢……”
“无事,都是你在养着,你起名也是应该的。”惊蛰笑了笑,“它脏兮兮的,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待会一起洗便是。”
刚才和明雨玩闹,现在也是一身脏。
看他坚持,于管事也无法。
容府没有主人在时,一直都是于管事在看顾的,惊蛰很是感激,揉着白团与他说了会话。
于管事没说来容府打扰的人,而是说着这些时日的翻新,破落的屋檐,茂盛的草丛,滴答溅落的破瓦,以及永远填不完的坑。
惊蛰听到最后,都没忍住笑出来。
“填不完的坑?”
于管事气恼地看着惊蛰怀里的白团,“还不是这臭小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染的脾气,每次出去玩,回来都要扒前院的地,挖得那叫一个坑坑洼洼。”
他正寻思着,等主家来了,问过意见想将前面的院子泥地给平了。
这样的事,他不敢自专。
就连修缮这栋小院,他们这些人就算是要动手,也必须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改变原有的格局。
惊蛰:“改了便是。”
他看向院中,淡声说。
“从前家中就一直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