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被解。
眼看着他还在继续解更多,手已经按上了金属。
贺明漓攀住他的手,伏过去,劝阻着:“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贴吻过她的耳垂,不为所动,提唇道:“谁说的。”
他抱着她走回办公桌旁,不知打开了哪个抽屉。
从里面取出一盒。
贺明漓崩溃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他不以为意地散漫道:“等你很久了。”
像是度数有点高的美酒,微醺的情话。
可惜它不是。
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从最起初的时候,就是这样。
贺明漓
知道他这个人的性子,不论是学习上还是工作上,一贯的严谨,很少有会被他漏掉的点。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的周全细致还会与这种事有关。
那什么,次数少一些。
——不行。
他当真是很真诚的。做不到的事情便直截了当地说了不行,并没有随口应下,事后再打脸。
她恨得牙痒痒,但很快就忍不住地碎了哭声。
她坐不下去。
贺明漓不再咬自己的嘴唇,而是去咬跟前的肩膀,隔着一件染着点雪松香的衬衣。
他描摹似的在吻她面颊,于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拓一下。”
她眼睛都要瞪大,他在说什么。
“babe最厉害了。”
贺明漓从前十几年都没听过他这么温柔的声调,只在近段时间听了个全。
他每次喊她babe时,她永远受不了那道低而醇厚的声线。
嫌也没用,依旧是沉了进去。
眼前一道白光在崩开。
她眼睫都湿透,是被泪水沾的。
过了不知多久。
他的指腹揉过她的眼尾,叫本就泛起的一点红痕更重,像罂粟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