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妈妈给她拿了止疼药,让她吃完去床上躺着休息。
谭朝月躺在床上,不断想到那个男生。
这天之后,谭朝月只要有机会,放学就会早走。
她出校门第一件事就是四处看看,看看那个男生在不在,可是都没有那个男生的身影。
她再次看到那个男生是在一个月后。
那天她没有早走,跟着一群放学的人一起走出来。
放学高峰,校门口又是人又是车,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生。他还是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皱着眉,好像很不耐烦,张扬痞气的气质在人群里很独特。
谭朝月的脚步停了停,有点紧张,在心里准备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打招呼,怎么问他叫什么。
她与男生的距离一点点变近。
男生似乎注意到了她,抬眼看过来。这一刻,谭朝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都不会呼吸了。
而下一秒,男生看向她的身后,又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和旁边的男生说笑。
他根本没看到她,或者说看到了也没注意,也不记得她。
巨大的失落把谭朝月包围。
她意识到,自己对于这样的男生来说太不起眼、太普通了,泯然于众人。
可她还是无法自拔地被吸引,像个变态一样,观察、窥伺、暗恋。
男生不是经常来他们学校。
他每次来,谭朝月都会从他的身边走过,每次心里都很紧张。他一次都没有看她。
她走过之后,会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回头看他,直到他坐着车离开。
经过观察,谭朝月发现他是来找和她同年级的一个女生的。
女生叫顾含青,和她不是一个班,在学校里很有名,她即使不认识她,也听过她的名字和她的事。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生,长得很漂亮,好像不怎么容易靠近,平时只和她的朋友一起,两个人独来独往。
学校里关于她的传言很多,谭朝月不怎么关心这些都听了不少。
班里的男生总会讲起她,每次都是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笑。
说她浪,和校外的男生不清不楚,总有校外的男生找她。
说她早就不是处了,和校外的很多男生睡过。
说她小小年纪就勾搭有钱人,还有说她妈妈是人家情妇的。
顾含青和她的朋友偶尔从他们班级外的走廊走过,那些男生都要看过去,一边轻浮嫌弃地说着那些传言,一边又忍不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