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黑色布匹上豁开的口子,露出蔚蓝色的天空。
传言是真的!
这个偏僻的山村真的不简单!
时瓷回到住处,几个模糊的人影正围成半圈坐在院子里。
他看不清这些人在做什么,但这个时间和地点,多半是李母在准备他“出嫁”用的东西。
时瓷问过李母要准备什么,被一句“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堵了回来。
他乐得不用帮忙,没再问过。
对着院子里模糊的人影们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时瓷进了屋子。
少年安静地来,安静地离开。
最近因为要“嫁人”,又在消化突然回归的记忆,时瓷一直深居简出。
院子里的妇人们并不是头次见他,依旧看得一愣。
过了会儿,才恢复了热闹。
“你家孩子这模样真是俊俏。”
李母:“什么我家孩子,他可是姓时。现在翅膀硬了,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也不知道我这辛辛苦苦是为谁。”
一个村也就这么大,李家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时瓷是城里人寄养在他们家里的小孩,城里的那户人说是听道士算了卦,把孩子放在乡野躲灾,等十八岁了再接回去。
结果把孩子接回来,李父再去那家人住的地方,居然没找到人,怎么也联系不上!
李家一直没孩子,他们本来想着把时瓷当自己
的孩子养大,没成想第一年李母就怀孕了。
时瓷的存在陡然尴尬起来。
但李父的户头一直有定期汇款,钱还不少,备注生活费,两人一合计还是没有声张。
担心那家人随时找过来,都不敢让身体不怎么好的养子干活,时瓷手上连茧子都看不见。
李家的亲孩子对此一直颇有怨言。
可养的到底是养的。
十八岁生日过了半个月,眼见还没人找上门,两夫妻就坐不住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说话人嘴上:“虽然没改姓,但从小被你们养大,那跟亲生的有什么区别。人也就在山上,等嫁出去还不是能回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