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夏暖的鼻尖有点发酸,转头看向昏暗的路上。
她在陪她母亲抗癌的那三年里,学会了掩藏自己的情绪。
哪怕心里酸苦万分,但是她面上也可以做到风轻云淡,甚至笑脸相迎。
只是她其实,之前并不是一直那么坚定他们就真的分手了的。
那段时间她太累了,陪她母亲抗癌的日子真的很难熬,癌症患者的心态特别容易崩溃,那段日子,她几乎每个深夜,在她母亲短暂睡了之后,都以为他还会来到她面前,就如刚刚,问她一声,受累了。
她幻想着他那样的出现,成为她的依靠。
那时候还是太小,没有踏入社会,不懂人其实早晚得独立生存,总想着依赖他。
可是,那样的事情终是幻想,而她在日复一日的幻想里,终于渐渐地忘了幻想。
她母亲抗癌中期,她已经不会再想有个依靠,她习惯了独自一个人承担,她已经完全信任自己可以做到。
“怎么了?”
傅寒冬又问她一声,将外套披在她薄弱的肩膀上。
夏暖望着他,“你说还有话没说完,什么话?”
就让他们,在今夜,做个了断吧。
从此后还是各不相干的好。
银色的月光下,他稍微侧身,“车在那边,边走边说?”
于是两个人便朝着停车场走去。
可是到了停车场他也没说话,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只穿着个衬衣瑟瑟发抖,夏暖感觉着自己肩膀上的暖沉,将他外套拿下来,“你自己穿吧。”
“我不冷。”
“你胃穿孔那么多,再着凉生病又得去s医院,我可不会再给你签字。”
她说着将衣服塞到他怀里。
“还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