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行的,还有数名军部高官,一队人马高大威猛、正气凛然,一露面就改变了大厅的气场。
奥瑟用目光迎接这行人由远及近,半揶揄半不爽:“雷铖元帅派头是越来越足了,还要我亲自等。”
雷铖置若罔闻,径直走到大法官身边,一声喝令:“拿下!”
大法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被两名军官一左一右限制了自由。
“殿下,这……”
雷铖此刻才朝奥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奥瑟殿下,原谅我耽误了您的要事,我已掌握了毕斯法官重要的犯罪证据。但事关重大,我要确保证据无误才能前来将此人逮捕,以免冤枉了好人。”
大法官慌:“元帅阁下,就算我有罪,逮捕我也是司法机关的责任,军部怎么能越权抓人?”
“你说的没错,但如果是司法系统的高官知法犯法、相互包庇,根据应急条例,军部有权力整顿风纪,肃清你们这些公检法内部的害虫。”
大法官方寸全乱,只能想到向奥瑟求救。
“奥瑟殿下,求您做主!”
奥瑟寒着一张脸:“雷铖,你要抓人我不反对,至少等我把重要的事宣布完再抓也不迟。”
“殿下何不听我先说,毕斯法官涉嫌藏匿、伪造证据,
栽赃陷害,制造冤假错案等多项罪名。我向殿下申请,撤销毕斯法官过去六个月做出的所有判决,将案件发回重审。”
会场哗然。
雷铖转身面向记者:“就拿众所周知的卢达瓦命案举例,据我查证,杀害卢达瓦的真凶,并非被告凌熠本人。”
人群中像被泼了一盆沸水,凌熠向前迈出一步,想要阻止雷铖接下来的话,被唐德拦住。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如果连军方都插手调查,凌熠露面也无济于事。
奥瑟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差:“在坐的都是媒体,你可知你此刻说话的分量?”
“我为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今天我迟到的原因,正是对卢达瓦的尸体重新进行验尸。”
奥瑟:“你扒了我小舅舅的坟?”
“情急之下只能如此,还请殿下恕罪。”雷铖很没诚意地道歉,“而验尸的结果证明,卢达瓦并非死于刀伤,而是中毒。”
凌熠:!??
大法官也满脸震惊:“不可能,法医报告上根本没有写他中过毒!”
“他中的毒很罕见,须用特殊试剂才能验出。先前的法医看到尸体后颈有大量致死伤口,就草率地将其判定为致死原因。而事实上,卢达瓦在此之前已经中了必死剧毒,即使被告不做任何事,也改变不了他死亡的结果。”
凌熠与唐德惊讶地面面相觑。
“法医为完成工作草草验尸,你呢,为讨某人欢心草草判决,还说你没有草菅人命?”
快门声连成片,记者们早已忘记来此的初衷,有了这么劲爆的新闻,谁还在意奥瑟殿下的婚姻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