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私自带朵朵出去玩,朵朵出去跟他说了的。”
“朵朵也没有下水。”
“而且,女孩子为什么就不能下水?”
“嗯。”盛淮不断点头,仿佛极为赞同他的话。
裴昱越发好受了,但是还有点憋屈:这些话他怎么现在才想出来……
“过来坐。”盛淮摊开药,招手叫他过来。
裴昱乖乖听话,坐到沙发上,见盛淮手上拿着云南白药,还主动伸开胳膊,露出伤口。
盛时安眨巴眨巴眼,看看舅舅,又看看爸爸:这样也行?
舅舅,还是有点儿真本事的啊……
“你想
怎么罚他?()”给裴昱喷着药,盛淮怕他疼,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罚谁?()”裴昱愣了愣。
“乔长宇。”盛淮语气淡淡。
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不会做。但乔长宇傲慢欺人在前,暗语伤人在后,他也不添油加醋,曝光他所作所为、讨个公道,不过分吧?
裴昱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听他解释后,静默片刻:“不用了。”
“他是……朵朵的爸爸。”
盛淮顿住动作,看他一眼:笨蛋。人家自己都不心疼女儿,他倒知道心疼。
他想着,到底顺了他的意思,没在说什么,拿冰袋敷到他手肘上。
裴昱被凉的一精神,抬眼看向他:“你今天又出差吗?”
他以为盛淮像上次一样,出差顺路过来。
盛淮顿了顿:“不是,昨天见你出事……担心你。”
他声音泰然自若,但其实,说这样直白的话很有些不适应,他避开裴昱的脸,心里有丝忐忑,不知他会不会……觉得他奇怪。
“我没事。”裴昱没想到他是专门为他来的,怔怔看他一眼,心情莫名回暖。
“谢谢你,盛淮哥。”他声音也明快起来。
“不谢。”盛淮抬眼看着他,分辨出他神色没有不喜,终于坦然,“我应该的。”
“昨天发作后,还有没有不舒服?”他顺势提起。
“没有。”裴昱摇头,“还有,你昨天说得对,确实是我粗心了。”
怎么还记得这话——盛淮苦笑:“不是,你不粗心。”
是他粗心,没及时让陈峰跟节目组交代这件事。
裴昱身体不好,节目行程又累,他还要应付对他来说相当有挑战的人际交往,许多事情一时想不周全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