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毫不怀疑,他如果不同意陈子佩的要求,来年的今天,就有可能是他“周年生日”。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陈子佩走好久了,始终瘫坐在地上的黑子,才喃喃地说。
晚上十点。
和大春回村后,就去了老村长家,协商雇谁去车行的李东方,架不住大春的极力挽留,只好留在他家吃饭。
老村长对李东方现在的滴酒不沾,感到很欣慰。
“大春,别担心。没了张屠夫,我们还能吃带毛的猪?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李东方拍了下,送他出门的大春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回家。
屋子里还亮着灯。
陈子佩正坐在马扎上,捧着一本书默读着。
李东方的父母出事后,陈子佩为照顾他,肯定得辍学。
但在辍学的这些年内,陈子佩只要忙完,就会翻阅父母留下的那些书籍。
就是自学。
不得不说,有些人确实有天赋。
陈子佩就是这样的人。
早在几年前,陈子佩就自学完了高中课程。
不过她从没有想过要去考大学,她看书,就在打发空闲时间。
“九零年代,24岁还是能以复读生的身份,参加高考的。”
李东方心中一动后,咳嗽了一声。
看书入迷的陈子佩,连忙抬头,站了起来。
“今晚,我在大春家商量事来着。”
李东方进屋:“以后,我要是回来的晚了,你就不用等我了。”
“没事的。”
又习惯性低下头的陈子佩,轻声说:“你不在家,我睡不踏实。”
“以后,我会尽量早点回家。”
李东方坐在椅子上,又从包里拿出了纸笔:“你先去睡,我还得忙会。”
由于黑子的原因,李东方意识到拿下马棚的概率不大。
他要么就重新找地方,要么就伸长脖子任宰。
其实在李东方心里,月租是九十也好,还是两百也罢,也就那么回事。
他只是担心,满足黑子后,黑子以后还会闹事。
“如果我必须租用黑子的马棚,那么就得想个办法,让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