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很好,一边挂一个。
洛州真不愧是人杰地灵、前途无量。他都没脸去看前任们的表情。
?
管你乌恒侯也好、南越王也罢,乱世中挡路了就要被抢,人之常情。
“当然,若是苏枋为难,也可以有另一重写法——我洛州叛乱,而南越王同乌恒、宁皖一起征讨。”
若觉得他要得太多、贪得无厌,也可选择与他兵戎相。
怎样都好,他亦不怕你死我活。
……
王府太大,烛火不明,拓跋星雨一直看了半天,才终于敢认:“真的是……司祭哥哥?”
轻轻一声,如一根刺扎进南越王心里。
“司祭哥哥,我是小雨啊!”
“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这些年里,为什么从不跟族人联系?还有,上个月,长老、族人……都突然不见了,你知道他们的下落么?”
“司祭哥哥?”
明明无论怎么看,这张脸、这一颦一笑都是大司祭哥哥没有错。
可为什么他看他的茫然眼神,却好像……从来不认识过他一般?
慕广寒:“星雨你有所不知,他因为一些缘故,过去的事记不全。”
“不全?”拓跋星雨不解,“怎么会不全的?还有,司祭哥哥他、又怎会成了南越王?”
慕广寒:“……”
此事说来话长。
当年南越女王病重,小世子又因逃婚而下落不明。王位空悬,无奈只能问神殿要回唯一的继承人。
若是一般人,神殿肯定不放。
可偏偏顾冕旒不止是那个道行高深、“百年不遇的大司祭”,还十分心思活泛善于斡旋,年纪轻轻就在天雍神殿只手遮天。
突然说要继承王位,神殿虽不愿意放,但又谁都惹不起他。
于是,他就这么任性兮兮地回来了。
神官还俗这事,坏了神殿天大的规矩。神殿拦不住他,只得将此事讳莫如深。
长此以往,大司祭总不露面,民间以讹传讹,都说他已经死了。
唉。
不过有的时候,连慕广寒都会恍惚产生错觉。
好像他的冕旒,是真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