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成绩出色地进入b市最好的高中,那时的盛淮浑身戾气和尖锐,不喜欢任何人的接近,只会冷硬地站在盛晚身边。因得对方打架格外下死手又不要命,现下也没人再敢找两人的麻烦。
盛晚问他为什么不试着去交交朋友,盛淮沉默了一瞬,“我不相信别人,什么人都会离开我。”
等到又一年过年家宴时,盛淮才明白那时他姐等的是什么。家宴的桌子不是圆木桌而是长桌,上方铺着白色光泽的绸布,每人面前摆放着餐具,威严不可撼动的地位在餐桌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位外祖父正端坐在最上位,精瘦的身子撑起唐装,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年纪也渐渐大了,正好在这次家宴说一下我的打算。”
他眼神锐利地扫向席上的众人,“我的儿子女儿没一人能接我的位置,所以我想看看孙辈里有谁合适接手,成为下一任盛氏集团的继承人。”
盛淮知道这个庞然大物的富贵,但他对那不感兴趣。只偏头望向盛晚,想着或许他们马上就要回家了。
其余人好像都跃跃欲试想要把自家的孩子介绍给盛董事长。有的夸的夸成绩,没得夸的夸长相,如果实在长得难看那也是五官端正身体健壮有孝心。
正这时上方的外祖父叹了一口长气,“前几天听李助说股市上有个来路不明的账户,几个月就赚得盘满钵满。”
在场接的上话的没有几位,只附和着问。“几个月能赚那么多,怎么之前没听说过,估计也就是运气好而已。”
盛老先生瞥了那人一眼,沉声道:“我让人查了,人家刚满十六,还是有了收入证明才开的股票账户。”
盛淮闻言握着餐具的手微微收紧,直觉告诉他那个人是盛晚。果不其然下一瞬那位从未高眼看过他们的外祖父将眼神看过来。
用着赞赏的语气开口:“小晚,过来。”
从那之后他姐和他在盛宅内的地位一跃而上,不过他也离他姐越来越远了。
盛晚每日忙着跟外祖父学经商,在快成年时盛晚出色地完成了第一次合作。外祖父将b市的一套宅子送给他们作为生日礼物,如流水般的贺礼送进宅子。
那也是接下来六年间盛晚唯一次跟自己在一起的生日。
从那天开始,像是外祖父有意要磨练盛晚一样,她每天都有很多的事要去做,很多事情要去了解。从两三天回家一次变成一周回来半天,就连盛淮考上b大她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盛淮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盛晚了,于是拎着餐盒到公司想要见见她。上楼前他还特意打了电话询问,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姐,你什么时候会不忙?我给你做了些你喜欢吃的,我送去你公司好不好?”
盛晚语气里满是疲惫,甚至远处还有人叽叽喳喳的争吵声。“a家服饰国外市场有些问题,我昨天去y国了。抱歉,我最近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了。”
“等十月份,秋季新品忙完了我就有时间了。”
盛淮应声,原本准备的满腹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让对方有时间多休息。挂完电话后他才从招待间离开,走出a家服饰的大门,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餐盒。
园区秀丽的风景和算得上凉爽的风都让盛淮讨厌,但他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回了旧宅。
等到十月份时,十月份时,盛晚也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