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个黄姓武将是谁,他的行为举止都太诡异了。长途奔袭,兵出诡道,却又大张旗鼓的逐县相攻,让他的脑子都混乱了。
“如此说来,这个黄射,是从交州过来的?”孟达附和道。
“遭了!”孟达一句话,彻底点醒法正,他急忙于黄权道:“黄治中,遭了!这城下黄姓人马,定然是在成都佯攻于我等,吸引我等火力。刘贤的交州人马,肯定是越过成都雒城前往绵竹去了。”
黄权听了法正言语,急忙去寻舆图,仔细看了之后急道:“遭了,若是贼人溯游沱江,沿江阳汉安资中牛鞞北上,则绵竹危矣。”他又转头问孟达:“子度,你在资中牛鞞二县可布有人马,近几日可有信件送来。”
孟达摇摇头道:“资中牛鞞二县远处江州西面,除了县兵,达按照前番布置,并未留有单独人马,这几日也无有军情邸报来成都。”他也是玲珑之人,就算没弄明白到底什么情况。但是看两人言语,也知道现在事态的紧急之处,赶紧如实汇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怪不得别人,这一年中,蜀中四面用兵,益北又是初定,一些后方或者不是战略要点的县郡能保持县郡兵就不错了。尤其是犍为江阳汉嘉这种战略要冲的郡,兵马留少了挡不住,纯送菜。兵马想要留多又没能力,所以留点郡县兵,知道还在自己手里就可以了。
黄权急道:“既然如此,我立即领人回雒城绵竹。孝直你在蜀郡布防,守住成都即可。”
法正摇头道:“治中,大势去矣。怕是此刻,绵竹已失也。”
黄权听闻法正言语,大惊失色,跌坐于地。
“此时,我等怕是已经被绵竹之贼与城下之兵合围在成都和雒城了。不若早些想想如何脱身方才是正道。”法正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他与郭嘉交手几次,虽说也有胜负,但是深觉郭嘉的长远布局甚至稍强于他。
再回身来看汉嘉来的这一支队伍,不疾不徐,根本不是领兵将领不知道奇兵的用法。而是摆明了就是知道绵竹已经易手,在等成都自乱罢了。
不错,张松和李严沿沱江逆流而上,领了八千人马,昼伏夜出。将船队分散,悄然越过了江阳郡的江阳汉安二县。出了汉安,在明确了法正孟达撤出武阳,在犍为郡空虚的情况下,突破资中牛鞞两县。在雒县东侧登陆,直奔绵竹。
绵竹的兵力被黄权调走,加上毕竟身处后方,在军事力量和守备上都有所不足。
然后李严手下兵士乔装打扮,假扮商人百姓入城。当夜,在绵竹城内的千余军士趁黑夺得东门,迎接李严大军入城。刘焉的一众家眷及各府官员纷纷组织抵抗,但没能挡住李严。无奈之下,刘璋只能领人自北门撤退,向涪水关而去
至此,益州情势在一年多的二刘之争终于迎来了重大转折点。益州的州治被刘贤军攻破,家小老幼尽数往北逃往涪水关、梓潼而去。绵竹南面大片平地郡县人马皆为孤兵。
郭嘉当年在江陵提出的交州奇兵,在整个战略动作上已经完成了落地。配合益州郡李元越嶲任忠以及巴东刘贤和牂牁刘双,形成了一把待收拢的U型锁,裹挟挤压着刘焉军。
素有“江锁双龙台,关雄五马侯。益州如肺腑,此地小咽喉。”的绵竹关,落入刘贤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