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问槐根本听不见构穗问他什么。他只是不想她干着急。
携雨和段燃跑了进来查看情况。见状,问槐忍着眩晕直起身骂构穗:“说了让你捂耳朵不捂!没那个本事放鞭炮就别放,大过年的给谁惹晦气呢?”
段携二人见这场面都来劝问槐消消气。
“姐姐不是故意的,她一看就是第一次放鞭炮,害怕不是很正常嘛。而且,是我让姐姐拿鞭炮的,问公子要怪应该怪我。”
“是啊,姑娘莫哭了。第一次嘛,有点小差池很正常。再说了,大过年地着着火,来年红红火火嘛。”
问槐喝了口茶,坐凳子上直喘粗气,气得快撅过去了。他死盯着构穗,笑眼一点也不和善。过会儿他站了起来,回屋去。构穗见状连忙要跟过去,被携雨一把抱住,“姐姐别去,问公子正在气头上呢!”
“嗙!”问槐把门关得震响。
“问槐他不对劲儿,他耳朵好像很难受!”构穗着急,指甲抠携雨阻拦的手。
段燃也拦,宽慰道:“问兄没事。他只是太生气了,姑娘这时候去不是往火枪上撞吗?”
“对啊对啊,姐姐等问公子气消了,好好道个歉。问公子是个好说话的。”
构穗被携雨扯到了椅子边,强制冷静。
整个上午构穗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密切关注着问槐的房间。快到午正,红棕色房门敞开了,问槐面无表情走出来。
构穗把手头摘得菜一扔,走过去,“问槐,你没事吧?”
问槐无奈道:“天女以后能不能小心些?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谚语,郦御没教过你吗?”
“对不起……”构穗自知有错。她太大惊小怪了,吓得把鞭炮都扔掉,还害问槐受了伤。“你……”
“我没事。”问槐搬了张桌子放到院中。环顾四周,冬风萧瑟、凄凄寂寂,后院养得畜生、家禽都懒得闹腾似得,连嘎嘎咯咯都没得。早上的事不是大事不至于冷清成这样。
“他们两人呢?”
构穗跟在问槐身边,颇殷勤。见他要用桌子,便拿个抹布奋力擦桌,闻言应道:“风城家里人来了一趟,说风城出事了要段先生去瞧瞧,携雨跟着一起去了。”
问槐嗐了声,“今年怎么这么不太平?”他从墟鼎里取出几件心头宝贝,趁今天日头好准备晒晒。
构穗伸手去帮忙,问槐一躲,说:“天女有劳,我自己来。”
他这宝贝可不是什么水火不侵,摔不坏剪不烂的玩意儿,脆弱的紧。构穗这女人今天正霉运当头,怎可以让她碰咯?
问槐将十几张大小不一、形色各异的皮影铺陈开来。揭开油布,里面的艳丽暴露在空气里,阳光下这些鲜艳的色彩更夺人心魄。
构穗看花了眼,觉得这些小人都是琉璃宝石的化身,各个精美。戏这方面的东西,问槐惯爱说上几句。他来了兴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