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
灵堂最左侧,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根柱子上,他口中被塞了白巾子。
彼时,他虽然背对灵堂中的两人,可他的耳朵敏锐地听到了所有的声音。
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神情痛苦愤怒,泪流满面。
此人正是被姜璟送到西南去的宋云熙。
西南环境恶劣危险。
那野蛮狡诈的吐蕃人,他们时不时出来骚扰,与守军爆发摩擦,几乎是没过多久就要见血,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宋云熙一个世家公子去到那里,无疑是九死一生,好在他生命力旺盛,加上求生欲极强,勉强没丢性命。
同时,宋云熙在一次次的生死磨炼中不断成长,褪去了少年意气。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断变强,最好把虞枝抢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宋云熙被召回长安,然后就被关起来,直到被带到这里来,亲耳听到虞枝和姜璟的荒唐情。事。
宋云熙心碎了。
姜璟心有芥蒂,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一夜,怀恨在心的他也要让宋云熙试试他曾经尝过的苦味。
当然,姜璟不打算让虞枝知道这些,等这一夜过去,他就把宋云熙踢回去。
。
虞枝不清楚她和姜璟有过几次,只隐约记得自己没过多久就不省人事了。
她晕过去了。
醒来时已然是次日。
天光很亮,虞枝一下子就瞧见最不想看到的人。
姜璟堂而皇之地坐在她身边,春风拂面,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心情甚好。
见虞枝醒来,他爱怜道:“要不要起来?”
“卑鄙无耻的狗东西,走开!”虞枝面上出现毫不掩饰的愤怒与羞恼。
才说完,虞枝就感觉身体传来阵阵的酸疼感,不止如此,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
她疼得抽气。
姜璟凝眉,柔声关心道:“怎么了?是身子还痛?”
虞枝冷冷地瞪他。
姜璟面带歉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昨夜没把控住,我以为摸了药你就没事了。”
“你畜生,你不是人。”虞枝骂道,一想到姜璟对她下。药,迫使她接受他,虞枝便满腔怒火。
再见他这副没事人的模样,虞枝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