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说,让你脱了衣物,在堵在门口的众人面前示众一圈,也是可以的,对也不对?”
她听完,面色大惊,满是屈辱。
自是第一眼向明湛示弱,求助,请示。
我抢先一步开口:“我说话便算,你若是依我说的,我便不做今日的太子妃,日后的皇后。”
她张了张嘴,面色灰败。
因为我话音落后,明湛上前一步的动作顿住了。
我翘首等着。
前世我挂着涌了满身的血,不着一物,在城上足足挂了三个昼夜。
如今,这样的小小请求,才算是不足挂齿吧。
明湛看到我毫无更改主意的眼神之后,转过身,朝向了瘫坐在地的女子。
我与明湛相识于幼年牙牙学语的时候。
小时候不记事,反正就这样一路长大。
只知明湛陪在我身旁,是理所应当的。
大明从马背上得天下,皇帝有意立明湛为太子后,便让他领了军衔,去塞外征战。
他也是被传回几次凶险消息的,只是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
不过苦了我,每次听到消息都提心吊胆,在寺庙里的长明灯前枯跪一日又一日。
那时我为他做什么都愿意。
毕竟那时我以为,生命中就该有明湛这样一个人。
他也在每次化险为夷之后,一遍遍给我寄回书信。
每封信中不外乎,他福大命大,终能留条命回来见我。
那时小女儿心思初萌芽,刚好,我被这满嘴甜言蜜语的人哄了心智。
不知什么时候起,心里便装了他。
到后来,他的信越来越少,用的信纸也越来越薄。
甚至,在他带滕阿绾回来之前,一页纸只落了寥寥几个笔墨。
其实我早该想到什么。
在他终能回朝授职的时候,我见到跟在他身侧,被他小心护着的滕阿绾,心里猜想有了实质,是疼过的。
但因早有预料,也没伤情多久。
赐婚旨下的时候,我其实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