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蒽回头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有长辈在场,非得站到廊道长椅上,从屋檐边一块块地取瓦片下来丢他不可。
看着母女两个同样动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周福喜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宓锦鲤。
宓锦鲤脸上的清冷与优雅,像风吹日晒的油画美人像,开裂、褪去了颜色。
因为周福喜脸上的笑容先消失了。
“大家过来一下,这位是大少爷,以后他说话就跟我一样,如果他的意思和我的意思有冲突,以他为准。”感觉到他的眼神要瞟过来,宓锦鲤连忙东张西望,发号施令。
安保人员都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像确认一下对方长相似的看了一眼周福喜,然后躬身领命。
“你们先出去吧。”
“小时候做错事了,先是卖萌撒娇求饶,没用的话就开始赖皮,然后躺在地上打滚,不抱抱不举高高不起来。”
周福喜看着安保人员离开,轻叹了一口气,“哎,终究是长大了,怕被骂没面子,知道先让看热闹的一边去。”
“泽华哥哥……”宓锦鲤偷偷瞄着周福喜,感觉自己还有机会拯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你你……你先听我解释嘛!”
周福喜也不是和她生气,但是也不可能无所谓。
大概就是和那天他在老宅里,打开衣柜,发现里面装满了精美雅致的女性私密衣物时的感觉一样。
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我怎么不知道啊?
她明明就是个小女孩啊?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整个人吧,有点懵。
老父亲的心态都是这样。
夜风悄然而至,吹拂着宓锦鲤飘逸的裙摆,显露出一截丝袜包裹的长腿,直到膝盖以上,难怪她刚才踹人的时候,还记得抓紧裙子以免走光。
连踹人的动作都带着一些优雅的感觉,倒不是一味的发狠撒泼,不愧是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女孩,总会感染到他儒雅随和的气质。
“先别解释了——去大王镇吧,路上再说。”周福喜摆了摆手,往门外走去。
宓锦鲤提着裙子跟上,伸出手就想挽住他的胳膊,周福喜正好扭动了一下脖子,宓锦鲤的手就连忙缩了回去,有点委屈地咬着嘴唇。
宛月晴的车还没有走,停在路边不是很显眼的位置,这边周福喜和宓锦鲤上了车,那边才绕弯离开。
周福喜不禁真的有些喜欢宛月晴了,这个女人确实有教养有素质,人美心善,还非常细心有责任感,难怪能把白薇蒽也教育的三观端正——除了白薇蒽那有点奇葩的社交理念。
在自己的教育下,宓锦鲤——反正、反正也成才了,掌控着价值亿万的大资本集团,还要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