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眯眯探头看着外面。
心思浅显直白得直扎人心。
“锋哥哥,这个虾好油,你能不能帮我剥?”
陈锋有点犹豫。
“我不会,平时都是青青剥好给我。”
“要不我叫她过来给你剥?”
“哦,那还是不用了。人家只想吃锋哥哥亲手剥的。”
冯茜的声音娇嫩腻人。
“要不我现学一下,给你剥。”
“锋哥哥最好啦!”
他们旁若无人、亲密有加。
原来陈锋不是不会,是我不值得他放下身段。
“魏青青,来,给我换一下裤子!”
我心中虽然悲愤,但习惯使然我伺候婆婆换下纸尿裤。
路过客厅,正好看到冯茜指着虾,一脸挑剔。
“做虾不挑虾线,恶不恶心,这还怎么吃?”
陈锋立刻阴沉了脸,摔了凳子指着我。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天天供着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家里的?连个饭都做不好,废物!”
“咣当”。
婆婆也将油焖大虾的盘子扔在地上。
那一个个虾头对着我,仿佛都在嘲笑我的无能和卑微。
多年聚集的伤心、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抬手一甩,将装有婆婆排泄物的纸尿裤甩到了冯茜头上。
不偏不倚,正好兜了一头。
未消化的黄汤沿着冯茜的脸滴滴答答,掉进身前的餐盘中。
冯茜闭眼尖叫,上下跳脚,拽下头上的纸尿裤胡乱一扔。
正正好,甩了陈锋一脸。
这下正好,两人挺登对,谁也别嫌谁。
两人争先恐后往卫生间冲去。
谁也不让谁,愣是堵在洗手间门口互相对着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