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缓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挪了挪:“那就是觉得孟哥哥好咯。”
林黛玉不肯说话了,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云清缓大概明白林黛玉的心意了,笑得特别大声:“表姐,如果让孟哥哥知道你这么说,他估计都要高兴得疯掉。”
林黛玉伸出手小小地打了云清缓一下:“好了,缓缓,睡觉。明天我带你去栖灵寺玩。”
。
司徒瑾和云清迟,李岫文的船队早几天就到达了扬州。
云清迟和李岫文这些日子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既巡查了公务,又去了各处名胜风景之地游玩。司徒瑾则以水土不服,身患重病为由,在官邸中闭门谢客,一心一意地等待着樊神医的到来。
司徒瑾坐在房间内,看着云清迟,问道:“子驰,你对着扬州官场如何看?”
云清迟毫不客气地给出十二个字:“上欺下瞒,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司徒瑾摇了摇头:“以前林大人做巡盐御史,这扬州盐政还算清朗。之后林大人回京,换了皇兄的另一心腹,能力平平,但也是守成有加。如今这位,是二哥曾经的心腹,这可真是给了甄家便利,手伸这么长,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云清迟这几日明面上陪着司徒瑾游山玩水,私下却是暗中调查。虽然时间尚短,也是收集了不少甄家的罪证。
曹家并不是个例,甚至还有比曹家更为悲惨的人家,都是被甄家人害到求告无门,只能忍着屈辱,给甄家做牛做马,只为有生之年看到甄家的报应。
看着那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惨案,还有玉成河下累累白骨,他只恨不能让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也尝一尝,什么是妻离子散,什么是家破人亡。
只是……
司徒瑾看着那些云清迟费尽千辛万苦拿到手的卷宗口供,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甄太妃如今在父皇面前很是得宠,父皇不会让皇兄动甄家的。”
云清迟敲了敲桌子,没有说话。
这一点他自是清楚。除非太上皇驾崩,否则哪怕是贩卖私盐这等重罪,恐怕都不能把甄家连根拔起。
只不过,若是甄家当真犯了什么危及皇权的诛九族的大罪,那可就真连太上皇都保不住了。
司徒瑾显然没有想到很好的处理甄家的方法,心中有些不快,看了看门口,问道:“含云还未回来么?”
云清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如今甄家很是信任他,日日拉着他去参加各种宴饮,前些天还想给她送姬妾。不过被他拒了。”
“姬妾?”司徒瑾挑了挑眉,显然是想到了梁以蘅给他们写的信,冷笑:“甄家的姬妾好啊,只是不知是祸害了谁家女儿。”
说话间,门被敲了敲。
司徒瑾的亲卫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殿下,大人,樊神医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