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一切仍如闺中,从未改变。
云清缓和众人聊了几句,便坐车回府。
晚间,云清缓坐在镜前卸妆时,司徒瑾走进来,接过云清缓手中的梳子,道:“明日你是要回一趟秦国公府?”
云清缓道:“又是一年牡丹宴,我怎么能不出席?”
云清缓想了想,转头看着司徒瑾:“刚过春闱,陛下又钦点了一批新科进士。这些人中,不知有没有陛下格外看重的?”
司徒瑾将云清缓的头发梳好,坐在云清缓的身边,道:“皇兄却有欣赏的,便是一甲进士及第的三人。尤其是那位状元郎,三十不到却是文采斐然,金玉卓然。皇兄有意把他培养成太子的助力,打算封他为太子侍读。我瞧着,日后他只要安安稳稳走下去,少不了他一条青云路。”
云清缓若有所思:“是么?说来明日牡丹宴,府上也邀请了这位新科状元和他的夫人。我也想看看,被你如此赞誉之人,究竟是何风姿。”
。
秦国公府的牡丹宴依旧热闹如昔。
天子母家。
女儿为英王妃不说,就连嗣子,都尚了陛下唯一的妹妹怀兰公主。
此等尊贵荣宠。可以收只要秦国公府不反,便是真真正正的长盛不衰。
云清缓坐在国公府中的花厅中,端着茶盏,笑着听那些夫人们各种阿谀奉承。
不管心中如何,至少面上,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
白露走到云清缓的身前,悄声道:“娘娘,新科状元的夫人来了。”
云清缓点点头。
既是德泰帝想把新科状元培养成太子的左膀右臂,她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听司徒瑾的语气,这位新科状元日后定是会入内阁。
即便如今英王府已是风光无量,封无可封。
可是为着日后,多结交一个未来可能的天子近臣,总归是没有坏处。
新科状元的夫人在侍女的带领下很快进了花厅。
云清缓展眼一看,眉头很快蹙起,又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