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是天然的漂白剂,暴晒几日便大概不差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李钦载这两日躲在别院内暗戳戳地发明卫生纸。
这东西很重要,对李钦载来说,它比神臂弓和马蹄铁更重要。
毕竟它与自己的吃喝拉撒息息相关,李钦载这次无比上心。
晒纸的规模有点宏大,李钦载征用了别院的三个院子,全都用来晒纸。
别院的管事和下人们莫名其妙,不知五少郎在做什么,刘阿四却显得有点紧张。
在长安城时,五少郎每次要弄什么新奇东西,府里总是严阵以待,尤其是关于秘方,二郎夫人更是防贼似的防着每个人。
这回五少郎在乡下别院又要弄新奇东西,刘阿四在犹豫要不要带着部曲将别院戒严。
还是李钦载阻止了他,擦屁股的玩意儿,搞得像保护运钞车似的,没那必要。
第二天中午,纸已晒干,李钦载仔细端详纸张,手艺还是有点差,跟前世洁白的卫生纸相比,李钦载弄出来的纸有些泛黄。
拈下一张在手里搓了搓,韧性也不够,但比这个年代大户人家用的麻纸强多了,尤其是柔软和褶皱都有,客观来说,能做到这个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李钦载大喜过望,顺手扯了几张卫生纸下来,扭头就往茅房里冲。
“都闪开!我已憋了两天,就等今日了!”李钦载一阵风似的窜进了茅房。
撩袍,蹲下,一气呵成。
茅房外,刘阿四的声音突然幽幽传来。
“五少郎,小人有事禀报……”
李钦载吓了一跳:“蹲茅房你都不放过我!天大的事等我拉完再说!”
刘阿四不死心地道:“是关于那位崔家小姐的……”
李钦载正在用力,闻言从齿缝里迸出一句:“闭嘴!我一次只能对付一坨屎,等我对付这坨之后,你再说崔家小姐的事。”
刘阿四不吱声了。
半晌过后,李钦载神清气爽地走出茅房,神色透着愉悦。
“好东西!马上量产,大唐的百姓们从此有福了,每次屙粑粑的时候都能想起我……”
刘阿四陪笑。
李钦载这才看了他一眼,道:“崔家小姐又怎么了?不是放她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