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仿佛风吹雨淋许久的树叶,憔悴不堪。
萧莫予一愣,在林北河耳边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别怕,白亚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来了你就没事了。”
林北河闻言似想起什么,努力挣扎了一会,而后脱力在萧莫予怀里,他转头看下被拷住的手腕,努力吐字,“把,把这个,拆,拆了吧,我怕……怕白亚兴……看到……不……不要……告诉……”
林北河每说一个字都伴着剧烈的疼痛,他喘息着说完这番话,全身都因疼痛而痉挛起来。
萧莫予心中又惊又怒,可是此刻,他除了紧紧的抱住林北河,什么办法都想不到,甚至不敢触碰林北河伤痕累累的手腕。
此刻手铐下的手腕,已被内圈的钢钉刺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手臂滴落下来。
萧莫予眼眶湿润,他不敢轻易去碰那骇人的枷锁,他害怕那样会加剧林北河的伤势,他紧咬牙关,将林北河紧拥入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北河见他久久没有行动,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我……我自己……自己……拆,拆了。”
林北河的嗓音嘶哑而破碎,他的眼泪混合着汗水流了下来,浸透萧莫予的衬衫。
萧莫予的心揪成一团,他闭上眼睛,掩饰住眼中的悲哀与绝望。
半晌,他终于鼓足勇气,轻轻的碰触那副手铐。
林北河的手腕早已血肉模糊,涨红发紫。
萧莫予颤抖着双手,拿着钥匙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翻起的皮肉和流淌的鲜血,都在传递着林北河此刻的痛苦。
林北河疼得浑身颤抖,但是仍旧倔强的不肯叫喊,他坚定地看着萧莫予,“拆,拆下来,不想,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你是温柔的人…不要……不要让别人知道……”
萧莫予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林北河竟还护着他。
他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萧莫予蹲下身来,替林北河打开手腕处处的镣铐,然后开始解绑着两条腿的皮带。
林北河的肌肤上布满密集的青筋,整个人绷得很紧,显示出此刻正遭遇的痛苦。
萧莫予心中钝痛,他温柔地抚摸着林北河的腿部肌肤,轻轻吻了吻,然后一手抓住林北河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碘伏,小心的给林北河擦拭着手腕上的皮肉。
锥心的痛楚铺天盖地的袭来,林北河痛得浑身抽搐,但是他依旧咬紧嘴唇,连哼也没哼一声。
萧莫予看着心疼,无计可施。
他低头亲吻林北河的唇瓣,希望能缓解林北河的疼痛,可林北河的脸色便愈发惨白。
萧莫予慌了,忙放开林北河的唇瓣,抬眸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林北河勉强点点头,他顿了顿,继续道:“不……不疼……”
萧莫予看着这样的林北河,心疼不已,他紧紧地将林北河揽进怀里,“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林北河摇了摇头,无力的靠在萧莫予的怀里,意识逐渐模糊,疼痛却无边无际的包裹着他。
他费力的喘息着,身体止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