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四婶在一旁大着嗓门儿说道:“跟李豆腐匠子呕了点气!英子你说你也是,跟他生那份闲气干啥?”
“咋了?”钱亦文问道。
“英子要称二斤干豆腐,他不卖给咱们……”
钱亦文皱起了眉头,现在这手工业者都这么暴躁了吗?
这个李豆腐匠!竟然敢拿消费者不当一回事儿?
“你等明天我碰着他的!”钱亦文一边往屋里拿东西,一边恨恨地说。
英子紧走几步,劝道:“你别又惹事了。也不怪人家,欠人家二年的豆腐账了,一百来斤黄豆,人家说两句也不犯毛病。”
<这边的农村,不拿钱买豆腐,都是用豆子换。那年月,都是赎,年终一起给。地广人稀的,家里人口多,分到几十亩地,正常。大豆主产区,种大豆多的,收个十几麻袋,不新鲜。所以,一百斤黄豆,对三合堡人来说,不算事儿。>
二年了?忍忍吧……
人家不指着鼻子骂,就不错了。
一看锅台上的干豆腐,钱亦文又乐了:“人家这不是卖给你了吗?你咋还不乐呵?”
“我……我花的现钱。”
“那更应该高兴。整个三合堡,谁家能掏现钱买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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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往出掏东西,一边又对英子说:“我来做饭,你去李德富那儿打二斤酒。慢点走,不着急……”
这顿晚餐,十分丰富。
干豆腐卷大葱;
猪肉氽酸菜;
花生米;
土豆酱。
这玩意儿,据说下酒好……
看着一锅的肉,四婶眼睛都直了。
“咋地,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呀?”
自然又免不了被四叔给了一顿大白眼。
二大爷被让到了炕里。
一边探手摸出桌下的小扁方,垫着桌腿,一边对钱亦文说:“也没有外人,你整这些菜干啥?”
钱亦文一边笑呵呵倒酒,一边说道:“二大爷,没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