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这是蜜炙的黄芪,我给你加了点重楼在里边。比你那生黄芪要好得多。”
王维忠打开瓶子闻了闻:“嘿!这玩意,糊香糊香的,我看都能下酒。”
钱亦文笑笑说道:“王哥,下酒倒是不能,但经常喝对身体肯定是有好处。”
“兄弟,让你费心啦。”
“没事儿,也不费啥事。”钱亦文一边往供销社前院走,一边说道,“王哥,喝没了你就和我说,我再给你炒。”
供销社门口,一个半大小子守着一个破盆子在卖鱼。
小柳根、船钉子和嘎牙子,刚好是李长丰的最爱。
毫无羞耻感地说:我得去趟市场……
再准备一只鸡、两瓶酒、几盒烟,这就算齐活儿了。
怎么答对李长丰,他知道。不必太复杂,关键是得对桩。
中午刚过,李长丰就到了。
这家伙比钱亦文更心急,急着早点来看一眼。
四千斤黄芪,只是那天酒桌上随口冒了一炮。
酒醒之后,他并没有对这个单打独斗的小青年抱太大期望。
但话说到那儿了,小伙子也挺诚恳的,总得来看一眼。
他能办到,最好。
办不到,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一路打听着来到钱亦文家,看到钱亦文的怕间趴趴房儿,还有院子里那点东西,他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自己这两千多块钱,看样子是白带了……
这年头儿,空口白牙瞎白话的人,还真是多。上下牙一碰,咬不着舌头,啥都敢说。
“李哥,一路辛苦……”钱亦文热情迎上。
“啊……”李长丰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问道,“收上来多少?”
钱亦文从李长丰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了他的心思。
这个人,他太了解了。
入了他的眼,怎么着都行。
他看不上的,能把你踩地球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