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老边现在在哪儿呢?”
“又回吉春了,听说干的挺大。”二舅一边说,一边又要给钱亦文倒酒。
钱亦文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酒杯:“二舅,我不喝了,刚才你给我倒的那点儿,我都倒给我爸了。”
骑酒不喝车,喝车不骑酒,这是一个重生者最起码的修养……
“二舅,现在这鹿场谁是领导啊?”
“切……”二舅闷哼一声,“谁是领导?三年都换四个主儿了……”
“咋能换这么勤呢?”
二舅夹起一块骨头,在嘴里嗦喽了两下,巴登一下扔给了地上的狗子:“这块骨头,让你吃,你干吗?”
钱亦文愣眉愣眼地放下了筷子。
二舅这话,说得怎么枪林弹雨的呢?
二舅笑了笑:“我就是一个比方,没说你……”
这比喻虽不雅观,但却有骨有肉,一针见血,极接地气……
“二舅,那现在这么大的地方,就这么撂荒着,没人管了吗?”
二舅嘬了一口酒:“总得有个人管着……
“镇上有个姓柳的副镇长,刚从县里来的。
“刚到的时候不知道情况,稀里糊涂就被整来兼职了。”
钱亦文说道:“那还行,总归是有个人管……”
二舅咧了咧嘴:“行个六啊!刚开始他还觉得管企业了,挺好点事儿呢。
“没过几天,醒腔了,才知道被那些坐地炮子给玩儿了。
“现在,多长时间也抓不着他影儿……我他妈都快忘了他长几只眼睛了。”
<坐地炮子:熟悉当地环境的头面人,与地头蛇等同>
钱亦文听了,念叨了一句:“看来,想要见见场长,还得去镇里了……”
二舅听了,探身问道:“你要见他干啥?”
“二舅,我想和他研究一下,怎么能把这鹿场好好利用一下。”
二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都快烂绝根儿了,你可千万别往里趟!
“我可不能看着你崴到这里头啊……”
钱亦文对二舅说道:“二舅,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知道的人都没几个,有点可惜了。”
二舅郑重说道:“了解一下行,真要干,那你可得想好喽。
“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打这事儿的主意,可看了几眼后,都自己打了退堂鼓。”
“嗯!”钱亦文点了点头,“放心吧二舅,要是不行的话,我不能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