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远水不解近渴。
眼前,能帮助他把这件事儿马上运转起来的,只有一个最佳人选了……
吃过了饭,钱亦文又前前后后看了一圈。
真是够荒凉的,这一院子的大蒿子,秋后收拾成堆儿,估计都够二舅两口子这一冬天烧炕的了。
钱亦文坐在门外摘着满身的小鬼叉时,二舅又偷偷地嘱咐了董长贵一遍。
有被这东西祸害过的吗?话说,这也是荮材呢……
听妹夫说,这个外甥姑爷最近这一段时间干得不错。
好不容易改正归邪了,可不能让他再干虎事儿。
从青峰山鹿场回来的时候,董长贵拽紧了车架子,弓着腰,躲在钱亦文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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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下坡,再加上点点酒精的作用,估计会更快。
只是,钱亦文骑得并不快,甚至是很慢。
董长贵奇怪地问道:“回去下坡了,你咋没有来时候跑的快了?”
“爸,你喝酒了,我怕你把不住,再掉下去……”
实际上,钱亦文是在思考着怎么能顺利地把鹿场拿下来,又该和谁先接触。
走到青峰山镇的时候,他理清了思路,知道该怎么办了。
几个问题,要先解决哪个?这四个人,该先找谁?那个神秘人物,是谁?
青峰山镇,地处一个山缝子里。
站在十字街口,360度一转身,镇政府、供销社、邮局、卫生院、中小学校、花圈寿衣店……
不要说那些该有的组织机构,就连掌鞋的和卖冰棍的,都尽收眼底。
这么小的一个地方,都不比三合堡村大多少,说是个乡都勉强,怎么还设个镇呢?
(谁知道?)
供销社里,钱亦文买了两盒山海关,顺手递给老丈人一盒。
拆开烟,敬了售货员一根儿,开始和他攀谈起来。
售货员五十多岁,对于这个骑着大摩托来的年轻人,并没有拿出惯有对待本地乡民的态度。
能骑上这个哼哼叽叽的大家伙,都不是一般人。
更何况,别的不说,你就看人家带着那个老头儿的作派。
穿着吊兜儿中山装,倒背手走道儿,小腰板拔溜直儿,一看就是个干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