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四叔点钱。毛驴子吃草吃料的,也不好白用人家的。”
“嗯……”钱亦文艰难翻身,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这炕的热度,还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咋说,咋是……我都听你的。”
一双滚烫的手,毫不客气地伸了进来,烫得英子身子一颤。
英子扭了一下身子,又消停了。
任着他吧,不然人家那些前期的准备工作,不都白做了吗?
可谁成想中间没有了儿子的阻隔,钱亦文的脚竟然也钻进了被窝子里。
“你不是要烙肚子吗?咋跑这边来了?”英子的声音,微微发抖。
“这边温度正合适……”钱亦文嬉皮笑脸地说着,一张脸不红不白,反正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
见英子往钱多那边挪了挪,钱亦文乘虚而入,全钻了进来。
整个人,贴在了英子的后背上,抱紧了她。
“媳妇儿,咱们还有多少钱了?”
“加上四叔那二十,还能有五十多吧。”
“那我明天还得跑一趟平安……”
“够明天一天的了,就先别去了。”
钱亦文说道:“光够明天的不行,后天去接妈,一去就得一天。明天这几十花完了,后天不是又没着落了?”
经商几十年的钱亦文,极度重视信誉。
乡亲们来了,拿不出钱来,欠一天倒也没啥,但他不想那么做。
同时,风云诡异的生意场,也让钱亦文养成了未雨绸缪的习惯。
凡事多看几步,总没错。
“媳妇儿,明天我要是醒不过来,你记得叫我。”
“嗯……哎哟……你轻点……”
“我没动……你不动,就不疼了……”
还没等英子把钱多哄睡,钱亦文先睡着了。
像只树懒一样,在英子的背上赖了一宿。
天刚亮,英子醒来,从背上卸下了钱亦文。
这得是累成啥样,一宿就这么一个姿势,没动过,捏得这……都不过血了……
英子推着他翻了个身,都没醒。
英子悄悄穿了衣服,给爷俩盖好被子。
刚要去外屋做饭,蓦然看到了钱亦文扔在柜盖上的涤卡裤子。